说话间,我们跟着列车员到了新一截的车厢,这截车厢几乎没人,我跟贺城相当于包场了。
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,我看了看提示屏,离到站还有一小时四十五分钟。
到了这节车厢后,我跟贺城不用偷偷摸摸交谈了。
贺城目光盯着我手里的瓜子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我打断了你们的聊天,你是不是特别失望?巴不得我在厕所多蹲一会儿吧?”
我道:“瞧你说的,哪儿的话,没有这事。”你知道就好!
他道:“好好跟着我们干吧,别朝三暮四的,其他势力,比我们还坏呢。”
我冲他笑了笑,用眼神传达着:你他妈继续扯淡。
列车继续行驶,窗外的景色倒退着,穿过田野,隧洞、在大山间穿行,远处有相对穿过的高铁,从隧道里钻出,如同青山中钻出的白色巨 龙。
倒退的景致让人昏昏欲睡,我恍惚间似乎打了个盹,再睁开眼时,突然发现列车不知何时居然停了。
旁边的贺城睡着了,葛优瘫似的打着呼噜。
我从窗户口望过去,铁道外面是荒原,低矮的土丘上长满了半青半黄的杂草,将人的视野给挡住。
往火车两头
看去,都是漫长的铁轨和铺就的石子儿。
是到哪个站了吗?怎么没看见有站台?
我起身移至过道处,抬头看向前方的提示屏,发现提示屏居然是黑屏状态。
我腕上的手表,纯粹是给五都牌做装饰用的,也看不见时间,于是我摸出贺城的平板,按了一下开关,屏幕上便显示出时间来。
是下午的三点整。
这个点,是火车到达武汉站点的时间。
武汉火车站,我是常客。
以前到处收售药材,很多偏远地方,是不方便坐飞机的,因此之前的大部分时间,我都是火车出行,武汉站台极周边轨道是什么模样,我太清楚了,总之绝对不是这样的。
我立刻去推贺城:“孙子,醒醒……醒醒。”
贺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:“怎么了……”他醒来的瞬间,显然有点儿懵,大约对于自己直接在火车上睡过去,仿佛为负的警惕性,感到了不可思议。
他猛地一甩头,迅速让自己清醒了过来,问我:“到站了?”看样子他对这边站不是很熟悉。
我道:“火车停了,现在是到站时间,但好像不在我们要达到的汉口站。走,去前面看看。”我示
意了一下前面车厢。
贺城起身跟着我,疑惑的打量着周围。
此时,我们走到了前一节车厢,也就是10号车厢。
这节车厢,之前来时看见,只零零星星坐了几个人,现在走过去,那几个零星的乘客没了,应该是已经下车了。
顺着这节车厢再往前,是9号车厢,之前乘坐的人数比10号车厢要多些,但此刻,9号车厢的乘客也全部下光了。
前方的显示屏依旧是黑屏。
整列火车都静悄悄的,一点儿脚步声或者说话的声音都没有,仿佛所有人都下车了一般。
我心说:该不会是我跟贺城睡过头,直接到了火车的停泊站了吧?睡过头也该有乘务员叫醒我们吧?
很快,我俩走到了8号车厢,这节车厢,也就是我们买票的车厢,之前大概坐了有一半的乘客。
此时我跟贺城走在走道上走过,两侧的座位都是空荡荡的,行李也没有了,跟踪我们的那六个人,自然也没有了。
“全员都下车了?”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,到也没指望贺城回答,紧接着便开始呼喊:“有没有人!有没有人!列车员儿!”
喊了半晌无人响应,此时我们已经穿
过第8节车厢,到达了与第七节车厢的交界处。
这里同样是厕所、洗手池、开水箱的布局。
洗手池很干净,旁边的垃圾桶里没有垃圾,仿佛是全部检查打扫过了一般。
这种情况一般是所有乘客下完,火车回到停泊地时才会出现的,因为工作人员会全部打扫一遍,然后再发车。
我觉得事情不对头,顺着望向第7节的车厢,确定那一节也没有人后,我对贺城说:“看样子咱们睡过站了。”
贺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,冷笑:“好巧不巧,咱们两个警惕性高的人,都同时睡过去了?乘务员还忘记叫醒咱们了?打扫列车的时候,也没有发现我们。你觉得这个几率有多大?”
列车摇摇晃晃,导致我俩同时睡过去,到是有一定的可能。
但乘务员搞这种乌龙的可能,几乎没有,毕竟乘务员不止一个,而且是来回巡视,从头到尾打扫的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还能把我俩当做透明的,不太可能。
此时,贺城已经开始试着打开列车门了。
列车的手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