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三人围拢过去,我伸手一捞,将河底的探灯捞了上来。
探灯的头套处并没有损坏的迹象。
我环顾周围的河底,正想看看会不会有别的发现,目光转过时,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小搓看起来很奇特的河藻。
紫色的河藻,大约一米多长,上面长着密密麻麻的小珠子似的东西。
我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?
思索回忆间,我隐约想起来,这似乎是一种瑞草的伴生物,基本只长在离瑞草十米的周围。
我明白了!
瑞草应该就在前方的区域,少年找到了这儿,大约和白鹿正面刚行了,只是不知道胜负如何,又遭遇了什么,居然连探照灯都落在了河底。
我估计少年的情况不妙。
但是,那位‘先生’又在哪里?
他身上也有光源,按理说,现在河底水势平稳,只要不是离的特别远,互相之间,应该都能望见才对。
很显然,认出伴生草的不止我一人,毛毛雨和女人顺着我的目光,发现端倪后,二人立刻往那处游去。
我关闭了捞上来的探灯,将它挂在腰上,赶紧也跟了上去。
循着周围零散发布,一撮一撮的伴生草,很快我们就找
到了正主所在的位置。
在暗沉沉的河底,这处白色和紫色相间的圆形区域,显得十分醒目。
一个直径大约两米左右的区域里,鹅卵石的颜色发生了改变,全是油性很大的白色和紫色鹅卵石料组成,醒目而奇特。
在这片白紫交加的区域中间,则有一块儿巴掌大小的空缺。
瑞草已经被取走了。
女人和男人打着手势交流,面露喜色。
因为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测,少年很有可能遇到危险,已经失败甚至死亡了;而瑞草的消失,则意味着必然是有人得手了。
不出意外,应该就是他们队伍里的那个‘先生’。
没看见白鹿,但河面上的雾气还在,我推测那白鹿依旧没有被 干掉。
便在我为那少年和小姑娘的情况担忧时,女人和男人似乎达成了某种统一,二人开始卸压往上浮。
我微微迟疑片刻,还是跟了上去。
不论少年情况怎么样,我现在找不见他的人,相搭手也搭不上,更何况,那传说中的白鹿,至今为止都没有现身,却已经把连我在内的三支毒物,都搞了一顿。
一个人待在河底下是不明智了。
因为我们栓了保险绳,因此河面
上的船只,一直都有跟着我们的方位移动。
此刻船只就停在我们的正上方,游上去就能上船。
我们三人浮出水面,我因为手受了伤,活动之余吃痛的厉害,因此一浮出水里,就立刻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往船上摸,想让船上的人拉我一把。
我摸索间,还真摸到一样东西。
湿乎乎的。
触感有些不对,我愣了一下,再仔细一摸,瞬间,我头皮就炸起来了,迅速收回左手的同时,右手猛地拔下面罩,大喊:“白鹿在船上!”
没错,我摸到的是一个湿乎乎、还带着毛发的圆柱物。
顺着往下摸,便摸到了冷硬的蹄子一样的东西。
雾气中我看不见它,但我大概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。
随着我的大喊,河面上突然又是一阵急浪,急浪推着铁皮船,向我们这侧猛地晃了过来!
我们三人离的很近,虽然铁皮船晃过来的速度并不快,但重量摆在那儿,一瞬间,我们三人就齐齐被铁皮船给重重的撞上,直接闷向了水里。
拔了氧气面罩的我顿时呛了一口水,强撑着赶紧游远了一截,并且迅速去解腰间的保险绳。
铁皮船撞上来的那一下,
万幸被头上凸 起的探灯给挡了,不至于磕破头,但我们三人头上的探灯全都瞬间磕破损坏了。
黑暗的河水中,我迅速将头上的探灯扯下来扔了,赶紧把腰间那支捞起来的灯给打开。
这盏灯瞬间成了我们唯一的光源。
女人和毛毛雨朝我聚了过来,而那铁皮船,此刻却像是个巨型怪物一样,不停被河浪推着撞向我们,仿佛有一支无形的手在推动,专门盯上了我们三人似的。
人又不是鱼,水性再好,也架不住这么玩儿。
我们三人顿时狼狈的在河里逃命,后面的船只却‘紧跟不舍’。
我重新将氧气面罩戴上:“下水!”
三人重新入水后,在水下三米左右的深度沉浮。
这个位置,河面上的船只无法再撞击到我们了。
而事实上,我们一入水,离开船只的撞击深度后,上方的船只就不再被浪推着行驶了。
我们三人聚在一处,手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