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弱的光线中,我被揪揪陈一阵针扎,也没什么反应,心里头也有牺牲自己,给这二位报恩的念头。
人生在世,咱不能忘恩负义不是?
揪揪陈听见我的反问,整个人一噎。
他鲜少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,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这哥们儿好像有些恼火了。
他不回我,只说了句:“再来。”
紧接着,他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,又把我活活给扎了十八针。
这次我有准备,数的是一清二楚,不多不少的十八针。
扎完,我的感觉跟刚才差不多,反正是痛的,但痛感不强,也就和针灸类似。
十八针后,他继续看着我,眉头逐渐皱到了一处。
我心说不妙,果不其然,揪揪陈道:“再来!”
我吓的立刻后退一步,背抵住了土洞,抬手道:“别、别,我说陈哥、大佬,你别拿我当‘紫薇’啊,这么扎谁受的了。我到底该有什么反应,才是你想要的?”
揪揪陈抿了抿唇,最后摇了摇头,收起金针,道:“这是不得已之时才用的手段,说来是个害人的手段。正常情况下,这十八针下去,你整个人的气血、血脉就会被封锁,与尸体无异,没有知觉,也没
有意识,由我 操控。这种手段,一般用来害人,或者用来安排眼线。”
“眼线?"鬼面人的反应比我还大,露在外头的那只眼睛一眯,显然联想到了什么。
揪揪陈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,并不理会鬼面人的反应,而是对我道:“这种手段,必须在二十四个小时内解封,否则人就真死了。当然,即便是提前解封,也会因为这个过程中封闭了气血,导致内部机能受损,被施此术者,活不过十年。"
我苦笑:“您到真是实诚。”
揪揪陈淡淡道:”因为我没有必要骗你。不过,你的身体有些古怪,我这十八针对你没有用,难道是因为紫丹?不对……紫丹是阴毒很重的东西,不该有这个效果。”
我听到这儿,心说:十有八 九,又是当初那支针剂救了我,它已经彻底改变人的体质了。
真是可惜,这么好的东西,研究还没完成,研究公司居然就被端了。
但愿那变态老师,能拿着那些我们在北京搞到的样品,弄出一些成绩来,没准儿就改变世界呢?
这瞬间,我思维有些跳跃,满脑子都是全体人类,接种更完美的针剂,人类体质飞跃等一系列场景。
不过没多久,鬼面人的
话便将我从这个想象中给拽回了现实,他此刻正质问着揪揪陈,陈家有没有在摘星阁安排眼线。
“我不知道。“揪揪陈淡淡的回了一句。
陈家是个大家族,据我的了解,陈家的人,很爱开中医馆,他们以中医馆为掩护,店面据说开到了国外很多地方。
当然,他们家族内部的体制我就不清楚了,揪揪陈说他不知道,更确切的意思是,他或者他打交道的人里,没有听说摘星阁有眼线的事。’
这个答案对于鬼面人来说足够了,于是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而是叹了口气:“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。你小子这条命够硬的。"
我道:“刚才要是成功了,我就只剩下十年的命了,这不算是违反你说的那个约定吗?”
鬼面人耸了耸肩:“下一个五年,摘星阁的当家,就该换人了,那个约定,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。”
然而,就在此时,一个娇滴滴的声音,突然响了起来:“凌哥哥!”
我一愣。
小虫?
我猛地一转头,看向地洞前方。
难道她还活着?
“凌哥哥!凌哥哥……”她的声音时高时低,语气中透着焦急,似乎正在四处寻找我。
那声音听的人心都揪
了,我下意识回答了一声:“小虫!我在这儿!”
话音刚落,鬼面人便低声道:“不是她,是魔身。”
说实话,我此时宁愿相信叫我的人就是小虫,但鬼面人一开口,我知道他说的没错。
娇滴滴的呼唤声,依旧不断重复着那个称呼,鬼面人和揪揪陈听着,不知是什么感觉,但我作为当事人,心里别提多难受了。
那魔身简直是只地下鹦鹉,什么都能学。
显然,它听到过小虫的呼唤声,此刻估计是看信号哨的引 诱没用了,便又换了人声来学。
这种手法,真是让人防不胜防。
如果它还能组织语言,和人交流,岂不是一骗一个准?
“它学的这么像,小虫是不是……”我额头上直冒冷帽,不由得联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不知道蛇类的审美是如何的,但小虫怎么看也是个‘美人’吧?圆溜溜的眼睛,尖尖小下巴……
她的模样在我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