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行有行规,行内的事儿不告官,但仗着在行内的地位,这么欺负人,就太过分了。
“你算哪根葱?呵,真是世道不一样了,什么人都敢拿自己当盘菜了。”老掌柜的细细打量着我,他是认识我的,我也给他送过礼。
“我,屈斗凌。怎么,您不认识我了?你说的对,确实是世道不一样了。我们倒门行当,说白了,也就是做买卖的生意人,不外乎是买卖的东西稀奇贵重一些。只是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各位都不拿自己当生意人了,到像是黑 社 会的。”
很多时候,财富、势力,随着时间的累积,前面的人没飘,后来的人到是先飘了。
自打五都建立后,对倒门行,也算是有利有弊。
利的是,有正经的规矩约束了,减少了诸如行骗、黑吃黑、内 斗一类,自伤根基的行为。
弊端也显而易见,各个势力,随着时间、财富、势力的积累,逐渐拉开了差距,倒是在行业内部,搞出了森严的上下尊卑来。
连带着内门外门,也变得仿佛不是一个物种的。
即便以前就有区分,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,没有现在这么欺负人
的。
我将老掌柜这一怼,他气的吹胡子瞪眼,立刻跟周围几个门脸打招呼。
他们内门的,自然是一条线上的,招呼一打,不仅里面的伙计冲了出来,连门脸外那些散户都跟着围了过来。
那些散户,用着别人的地盘,这时候为了自保,也不得跟我们对着干。
一时间,我们一行实际位摊主,便被周围连内门带外门的几十号人给围住了。
“打!让他们知道知道,什么叫行规!”
瞬间,我们几十号人就混打在一起,场面极乱,打斗间,那老掌柜不知发现了什么,突然道:“等等,住手!”
打斗的人群一停,我抹了抹嘴角的血,那老掌柜指着我,狠狠眨了眨眼,似乎在确认:“你手腕上,你弄到牌子了?”
我一看,才发现是打斗之际,手腕上的牌子露了出来。
“是啊,那又怎样?”我挑眉问他。
老掌柜深深吸了口气,旋即冷笑:“你既然弄到了牌子,那你跟着这些人起哄什么?”
瘦猴扯了扯的袖子,在我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哪儿弄的假牌儿,我回头也整一个。”
你才假牌!
我没搭理瘦猴,盯着老掌柜道;
“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一群人,围殴一个女人。我们这行是做生意的,不是混黑 社 会的。”
他冷笑:“原来是要逞英雄。我问你,这块地盘,是不是我们白玉堂的?让你们走,天经地义吧?怎么,还白白占着人家的地不成?”
我提醒他:“是你们的地面,但我们每一位摊主,每个月都按时向你交租的。这个月还没满呢,你凭什么赶人?”
“你……”他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正争执间,一个声音突然插话,带着嘲讽的语调:“老头,人家说的对,等满了日子,再赶人吧。”
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来者不是别人,是白玉堂的那位小少爷,据说白玉堂是个家族势力,家里人口众多,掌事的老爷子都六十多岁了,眼前这个小白脸,是白玉堂老爷子的老来子,很是受宠,傲慢非凡。
他背着手,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,所到之处,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。
整个过程中,那小子一直盯着我。
我知道,自己是被他给记恨上了。
无所谓,反正以后我也不在这人摆摊了,只是……瘦猴他们怎么办?
说话间,他走到了我跟前,
上下打量我片刻,说:“敢问,哪家的?”
没等我开口,那老掌柜插嘴,道:“散户,刚弄上牌的散户,不知道走了什么运。”
“哦。刚弄上牌,那就是还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说完,这小子斜睨了我一眼,缓缓道:“以后我会让你知道的,天有多高,地有多厚,今儿我有事,就不教你了。”
说完,那小子进了白玉堂,周围人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之下,这才逐渐散去。
我立刻被瘦猴等人给围住了,七嘴八舌问,大部分问我牌子是不是假的,我被他们问的头疼,忙咧了咧嘴:“刚才打了一架,你们身上不疼啊,还这么精神?牌是真的,我上次出活,运气好,得了些不错的东西,都交给五都,换了个牌儿。”
瘦猴赶紧凑过来;“那你要收个伙计不?”
其余人反应过来,立刻七嘴八舌,道:“我们现在这摊是没法摆了,既然你有牌,不如把我们挂在你名下吧?”
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,忙道:“我刚入门的菜鸟,又没有势力,又没有家业,你们挂过来干什么?”
瘦猴道:“给你打下手啊!我们不要钱,也不要你养。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