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门的是个女人,叫林青梅,长的挺漂亮,但她跟我是对头。我两都是药客,平时不下乡时,都在汉口的老街摆摊。
正所谓同行是冤家,这妮子没少抢我生意。
“林青梅,怎么又是你,你怎么总跟我过不去!”
林青梅今晚应该是借宿在这老乡家,手里端着个洗脸盆,闻言耸了耸肩:“金老板可不止找了你一个药客,我也接到任务了,咱们各凭本事,谁让你来的晚了?老屈,县里的包子好吃吧?嘻嘻。”她得意的笑眯了眼。
原来这女人并没有比我提前多久,而是到了县城后,凑巧看见我在档口休息吃包子,她自己就没敢休息吃饭,硬是先我一步赶到了。
得,人家吃苦耐劳,我认栽。
怪我不争气,非得馋包子,早知道就买个面包,边上路边啃了。
林青梅说完,我刚要接话,外头的黑暗中,却突然传来‘砰’的一声响,如同雷管爆炸似的,将这已经入夜的安静山村给震醒了,一时间娃哭狗叫,嘈杂声四起。
我和林青梅也被吓了一跳,同时问道:“什么声音?”
旁边的老爷子咳嗽了一声,拢紧身上的大衣,眉头紧皱,说:“半个月前就开始了,每晚都要来这么一次。是从‘三道沟’里传出来的怪声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我们村支书还上报了,昨天,上面派了考察队的人
来调查,考察队今天早上就进沟了,这会儿还在沟里没出来嘞。”
林青梅好奇的问:“三道沟是什么地方?”
老爷子眯着眼,似乎在回忆什么,说:“沿着村外直走,一路往下就进沟,那沟又深又长,拐了三个弯,所以叫三道沟。我们村的人,最远就在一道沟活动,以前躲日本人的时候,也进过二道沟。二道沟就很凶险了,里面有人熊、野猪一类的。1939年的时候,我爹就是死在二道沟的。”
当时东北三省被日本人占领,人民苦不堪言,粮食被强征做军饷,乡亲们根本吃不饱肚子。
那时候红星村还不叫红星村,叫高驮子屯。
那年,也是这个时节,秋末冬初,老爷子的父亲,跟着屯里的青壮年,进沟‘赶冬荒’,也就是趁着严冬来临,还没下大雪前,去沟里狩猎,囤一批猎物过冬。
按照以往的惯例,提前一周就该进沟赶冬荒了,但因为日军频频扫荡,导致那次赶冬荒延迟了一周才出发。
因此,他们在一道沟里没能得多少猎物,为了能渡过严冬,一行人咬咬牙,挺 进了二道沟。
没成想在二道沟,众人惊扰了刚要猫冬的人熊,一番恶战之下,老爷子的父亲就死在里头了。
“唉。”他说着叹了口气:“一转眼,七十多年了。现在的生活好哇,想想那时候……”这老
爷子说着说着就扯远了,又是讲逃难,又是讲建国,眼见就要讲到改革开放了,旁边的林青梅忙拦住他,说:“幸福生活真是来之不易,我们一定要珍惜。老爷子,二道沟有人熊,那第三道沟里有什么?”
老爷子这才接回话茬,继续说:“再往里就是第三道沟,太深了,一般人不去,我也没去过。昨晚听考察队说,里面有……有什么来着……?”
他儿子接话道:“考察队说里面有冰川遗迹,可能是气候引发了冰川变化,产生了爆破声,他们进去考证了。”
林青梅闻言,摸了摸下巴,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我和她认识三年多了,一看她这模样,就知道这女人肚子里又冒坏水了,心说:她又在打什么主意?
我不禁多了个心眼。
当晚,我也在老爷子家留宿。第二天早上,一无所获的我,悻悻的蹲在村口汽车站,等车回家。
这地方比较偏,得等县城来的汽车到站,司机歇三十分钟,再开回去。
等了二十多分钟,我脑子快冻僵时,汽车终于到站了。车门刚一打开,一个人就从门口跳了下来。
我一看模样,顿时懵了:怎么又是她?这祖宗!
她不是一大早就志得意满的离开了吗?怎么又坐车回来了?是不是什么东西忘记拿了?
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我的老对头林青梅。
她显然早就发现了我,一下车,直接朝我走来,并且扔给我一个鼓囊囊的大包,嘴角带着抹坏笑:“老屈,要不要跟我干一 炮?”
干、干一 炮?
我瞬间捂住了自己的裤子,警惕道:‘’你想干什么?你别乱来!”
林青梅是个美女,不了解她的人,很容易被她的外表迷惑,但我太了解她了,这丫满肚子坏水,一身的恶趣味,美丽的面孔下面,是颗相当猥琐的心。
有一回,我俩隔了十米远摆摊,我凭借自己一米八的身高,帅气的脸,抢走了她的女客人,完美成交。
客人走后,这女人风情万种的走到我面前。
我坐在摊位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