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可都要交代在这里了！”
但张济川没有想到，泰西亚听了这段话，抬头露出虚弱、惨白的脸，定定地看着他道：“张济川，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，就算爆发粮食危机，父皇也不会对我那般失望, 而只要我能留在父皇身边，塔勒姆就休想有机会......
“今日的局面, 你有很大的责任！
“你害本宫失去了一切，还屡次三番调戏本宫，所以张济川，本宫恨你！
“可是这段日子一起逃命，你又好多次不顾危险地来救本宫......
“张济川，本宫现在也不知道对你到底是爱是恨.......
“你总说让本宫爱上你，可你呢？张济川，在你心里，本宫到底是一个可以相爱的女人，还是一个用来完成仪式的工具人？”
轰！
泰西亚的灵魂质问宛如一道惊雷，震得张济川的心神一颤。
他的灵魂之中，‘嫫母的石镜’微微一颤，这件超凡物品要求的仪式‘问心’正式触发。
不过这一切张济川并没有发觉，他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闪过和泰西亚认识以来的所有场景。
最开始，张济川知道的泰西亚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王朝公主，她是尼古拉斯六世的女儿，是尼古拉斯六世鸦片政策中非常重要的一环。
那个时候，泰西亚是注定的敌人，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毁了这位公主殿下建立的粮仓......
第一次见到真人的时候，泰西亚和她的父亲，以及一大帮子达官显贵，用漠然的态度，看着莱特被生生打死。
那个时候，张济川对这位公主殿下更是没有半点好感，厌恶至极。
随后泰西亚更是参与了对她的刺杀，还专门为他设计了一个门阵......
张济川决定以牙还牙，可是在厮杀的时候，却发现这位公主殿下强到离谱，为了战胜她，他不得不采取了一个非常不要脸的打法......
这样一来，张济川反而不好意思下死手了，干脆利用这位公主殿下完成了‘特洛伊木马’要求的仪式......
再之后，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利用和被利用，导致了泰西亚和尼古拉斯六世之间的父女关系破裂......
甚至在尼古拉斯六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，张济川仍在利用泰西亚，来完成自己的升品仪式......
张济川不是无情之人，他也会对利用泰西亚产生愧疚。于是在这一段逃命之旅里，他多次舍身相救。
当然了，泰西亚也多次救过他。
在这期间，他对泰西亚的感觉早已超过了单纯的仇人、朋友，变成了一团乱麻，剪不断理还乱......
张济川一直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，但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，面对泰西亚的灵魂发问，他却茫然了。
轰、轰、轰！——
流影接连不断的攻击惊醒了张济川，他没有去管支离破碎的死神法相，低头看着泰西亚：
“泰西亚，我爱你，我爱你，我真他妈的好爱你啊……”
轰！
流影的又一击到来，终于彻底击散了死神法相。
变回真身的张济川脸色苍白，一方面是发动死神永生后会被一点点改造成死灵生物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失血过多。
但张济川统统没有去管，他甚至没有去管流影，也没有擦去嘴角的血沫，直接吻上了愕然的泰西亚！
泰西亚的眼睛骤然瞪大，身体紧绷，但旋即便绵软下来。
在她头顶，‘《论语》残卷’先是剧烈一颤，一团浓郁的黑气即将喷薄，可下一瞬间，所有黑气全部烟消云散。
‘《论语》残卷’也恢复了平静……
“死！”
流影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冷电，握着‘长曾弥虎彻’悍然劈下。
郭敏也初步治好了雷击带来的伤势，召唤出一支毒箭射向了泰西亚。
但两人的攻击被弹开了！
弹开他们的，是四十一件超凡物品！
没错，正是张济川的所有超凡物品！
就在他喊出自己的心意时，灵魂之中‘嫫母的石镜’便剧烈一颤，问心仪式完成。
而当他吻上了泰西亚的唇时，也终于打开了泰西亚的心门，灵魂中的‘锁寒窗’也是剧烈一震。
自此，所有升品仪式……近乎全部完成！
第六百六十九章 问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