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，玉京处处张灯结彩，节日氛围浓厚无比。
张园和袁霞草草准备了一下，没有多少大操大办的心思，三个子女都不在家，让二老甚为孤独。
连提前准备的香肠腊肉小鱼干都不香了......
袁霞看着空荡荡的房间，闷闷不乐道：“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，但这来的也太突然了，一点过渡都没有......去年过年还都在家呢。”
张园挥了挥手：“好了好了，孩子们是去办正事的。罗杰尼老师你也认识，帮了济川很多次，现在他升品在即，难道你还能让济川不去管他？”
“我知道，我就是说说......”
“别埋怨了，来，跟我一起收拾一下，就当提前适应老年生活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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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金巷，秦家。
年关已至，许多官员都放假了，只留下了少数值班人员。
管家秦明在操持晚上的宴会，每年过年，秦怀民都会宴请支持他的贵族和官员，一是表示感谢，二是拉拢人心。
同样的，李洛那边也有相似的宴会。
书房的窗户边，秦怀民和秦子玉并排站立，看着许多侍女和仆人忙碌不停，秦怀民问道：“请帖都送出去了吗？”
“都送出去了，父亲。”秦子玉答道，“相应的新年贺礼也都随请帖送到各家府上了。”
“嗯。”秦怀民微微颔首，表示赞许，他补充道，“过年是人情走动的时候，其他官员和贵族也就罢了，但有两家，你必须亲自上门邀请。
“其一是雷家，本来你晋升四品超凡之后就应该和雷家联姻了，但上次胡泰之事，闹得民怨沸腾，联姻之事也因此推迟了，你雷叔可是有不小的意见。
“其二就是周家，统一度量衡一事虽然已经过去，但为免你周叔心里有什么想法，我们也要表示出足够的尊重。”
秦子玉正色道：“我知道，您放心，等准备妥当了，我就亲自去邀请雷叔和周叔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......
下午时分，秦子玉离开雷家，来到了周家。
一进书房，他就看到了满脸疲惫的周昌。陆地与海族统一度量衡，对五大国的商贸环境产生了极大的冲击，周昌这位商业大臣，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。
“周叔，今天是除夕，这些公务就放一放吧。”秦子玉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，眼底闪过一丝歉意，但被他掩藏的很好，“父亲还等着您过府赴宴呢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周昌疲倦无比，用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语气道。
秦子玉没有怀疑，当一个人累到极致后，在亲近的人面前，确实很难有什么情绪波动。他四处看了看，奇道：“阿云呢？”
“我在这儿。”说曹操曹操就到，话音一落，周云便走进书房，同样是面无表情。
这一下，就连周昌也有些意外，看着儿子：“阿云，你出关了？”
“嗯。”周云淡漠地点了点头。
“哈哈哈哈，阿云，你出关出的可真是时候，走吧，去我家，父亲最近还经常念叨你呢。”秦子玉眼睛一亮，上前揽着周云的肩膀道。
“师兄，我就不去了。”周云语气沉静，淡淡地道，“我要去完成升品仪式。”
“升品仪式？”秦子玉眼皮一眨，面露惊喜，“你达成晋升中三品的条件了？”
“嗯。”周云点了点头。
秦子玉兴奋地道：“太好了，太好了，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。”
周昌亦是精神一振，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，满脸激动地点头道：“好好好，阿云，干得不错。”
周云微微点头，算是回应两人的夸奖。
秦子玉不疑有他，许多人在升中三品时，由于升品仪式的要求，性格和行为都会变得古怪无比，正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。
他拍着周云的肩膀：“仪式复杂吗？能不能晚一天开始？今天可是除夕啊。”
周云摇头：“有些复杂，大约需要一两个月，且必须今天开始。”
秦子玉闻言，有些遗憾，但也无可奈何，只能说道：“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，尽管开口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能行。”
“好吧......”
秦子玉再次传达了秦怀民的邀请，得到周昌的答应后，才离开周家。
看着他走出周家大门，周云忽然问周昌道：“爸，那件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？”
周昌脸上的激动渐渐敛去，神色变得有些阴沉：“我们抓了一些海族商人，才用了一些非常规首段，基本已经能够确认，向海族散步海陆交易内幕，并推波助澜的，就是秦家的人。”
咔！
周云捏了捏拳头，指关节咔咔作响。
周昌也是首次向第二个人谈起这件事，有些愤懑：“呵，好一个秦怀民啊，这么多年，我一直忠心不二地支持他，没想到他却为了自家利益，毫不犹豫地把我出卖了。
“阿云，我最近一直在想，毫无保留地支持秦怀民，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？你说说看，我们需不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