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安虞瞧见了,继续佯作不得劲的道:“阿姐这么优秀,我属实惭愧啊!”
魏嬤嬤和落星皆想笑,合着小小姐也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啊!
魏嬤嬤宽慰道:“小小姐不必妄自菲薄,您心善犹赤子,待人真诚且时常助人为乐,如此便足够好了!”
“不是张扬跋扈吗?”楚安虞纳闷。
落星忍笑:“张扬跋扈没有,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倒是常有!”
“落星你现在敢取笑我了,嗯?”楚安虞哼哼的睨了眼落星。
落星低下头憋笑:“奴婢不敢了,求小小姐大人大量绕了奴婢这一回!”
“暂且绕你一回,下不为例。”楚安虞努力摆脸色,力求做一个严肃的主子!
“落星我们身为奴婢,主子人好,我们也不可与主子逗嘴,更不可僭越,主仆有别知道不?!”魏嬤嬤严肃道,她这个孙女啊……离了大小姐身边,嘴上倒是没个门把,越发的没规矩了!
落星本来还嘻笑的脸在听见奶奶的话后,迅速正经起来,她怎么忘了小小姐再怎么平易近人,她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份,越了雷池。
楚安虞觉得魏嬤嬤过于大惊小怪了,不过也觉得是这个理没错,不想落星难过,遂道:“不说这个了,那魏嬤嬤和落星觉得我祖父又如何?”
“老国公清正廉明,刚正不阿,值得我们尊敬!”魏嬤嬤恭敬的道,落星点头附和。
“如此,我也要做个像祖父和阿姐一样的人,方可无愧于心!”这是楚安虞此时的心里话。
杨暖玉耳朵动了动,没有停顿的继续手中的活。
…………
刚与祖父祖母和阿姐用完晚膳,楚安虞便在落星的掌灯下漫步回芙蕖轩,二人到了房前,忽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屋檐门下晃悠。
楚安虞秀眉微扬,这么快的!
“暖玉这么晚了还没洗漱休息,是有事找小小姐吗?”落星掌着灯问。
“我……”杨暖玉绞着手指,看看楚安虞,再看看落星,最后把视线投向了楚安虞。
“进屋里说吧。”
房间里晚霞正在给楚安虞铺床,甚至洗脚水也备好了。
一进到房里,楚安虞便谴退了落星和晚霞,命二人候在门外边。
“现在只有我们两人,你想和我说什么或告诉我什么,都不必忌讳,能做到的我尽去助你完成!”楚安虞尽量温和着语气同她说话。
谁知小姑娘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,虽然早知道杨暖玉会与自己说什么,可她还是被这一跪吓到了些许!
楚安虞连忙扶起人,道:“这是做甚?有何事直管说便是,但凡我能为你做主的绝不含糊!”
“小姐可记得今日所言?”
她今日在小院里故意说给小姑娘听的话吗?
“大小姐严于律己,有着不输男子的气概和大义,当得起巾帼不让须眉;老国公清正廉明,刚正不啊;小小姐想做个无愧于心的人,这些小小姐都记得吗?”杨暖玉双目明亮的注视着楚安虞。
今日晨时小小姐说的那些话,固有意为之让她听见,后面的无愧于心岂不有小小姐的肺腑之言在内?!
本以为京都天子脚下清官居多,岂料污浊亦可观!她与阿爹险些求救无门,阿爹也因意外去世,她带着血书与求助信无法亦无路可寻。
好在上天垂怜,峰回路转,她竟被在大燕朝素有清誉的国公府的嫡孙小姐买入府。
沛县有救了,阿娘和阿弟还等着她回家呢!
“记着的,所以……”楚安虞总觉得杨暖玉是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说的那一番话的。
“那么……恳请小小姐将此符还有此信交于老国公或大小姐!”杨暖玉将脖子上的护身符解下,自怀中掏出一封用蜡封着的信笺,一并郑重的交予楚安虞,且给楚安虞行了一跪礼。
回顾前世的杨暖玉,再看今生的杨暖玉,楚安虞自知这一礼有多珍重,连忙扶起这个才满十岁的小姑娘,也回以重礼:“好,定不负暖玉所托!”
楚安虞一早便拿着信笺和护身符去找楚安然,且将杨暖玉之事情说与阿姐听。
楚安然拿着信笺和护身符,眼㫸轻眨,沉吟着:“如此,此信与护身符皆交予祖父上呈较为妥当,今日休沐,祖父应在练武场,我们先去找祖父,后面的事由他老人家定夺便是。”
楚老爷子在练武场上一套五禽挙还没打完,便被自己两个宝贝孙女拉回书房里。
老爷子拿着毛巾擦拭额际上的汗渍,浸水后再擦擦手,待家丁和备茶水的丫环都退下后。
老爷子坐回自己的太师椅,看着两孙女笑道:“说吧,把老爷子我从练武场上拉回来是为了什么事?”
“让小妹和您说吧!这是小妺今早给我的东西。”楚安然把信笺和护身符递给老爷子。
老爷子一看这架势,原本还带笑的脸迅速严肃起来。
楚安虞便将杨暖玉告知自己的事说了遍,末了再结合上辈子洪州城事件的引发点出了自已所想到的思虑,为免祖父和阿姐怀疑,她只提点了几个按自己性格所能想到的也说与祖父听。
老爷子初听眉头还是平的,往后越听逐渐皱紧了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