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晚棠听听雨禀告经过,没有一丝意外:“死人才能保住秘密,现在时机差不多了,她应该愿意交代了。”
叶晚棠见过银嬷嬷后,即便有所准备,可出来后,面色还是难看不已。
“去请老夫人过来,还有……”
白老夫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特别是知道处理银嬷嬷失败后。
看到跪地的银嬷嬷,她脸色难看,却还算平静。
福嬷嬷狠狠瞪了一眼银嬷嬷,暗示十足:“二夫人,老夫人身体不好,您可千万注意言行,免得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。”
叶晚棠失笑,都这个时候了,还威胁她呢。
“那不正好,气死人不偿命。”
福嬷嬷没想到叶晚棠竟然油盐不进:“你……”
“别废话了。”叶晚棠不耐烦,几句话杀一个仇人,那是何等爽快,可这不是不能吗?
叶晚棠看向银嬷嬷:“现在白老夫人过来了,你直接和她对峙吧。”
银嬷嬷低着头,让人看不清神色。
“老夫人厌恶二夫人,老奴亲耳听到老夫人道,能让她进门,是为了唐家财产,她早就计划好,等拿到唐家财产,就想办法弄死二夫人,让二夫人多活这么长时间,已经是恩赐了。”
叶晚棠呵了一声:“恩赐?你的意思是我早该死了?”
银嬷嬷抖了一下:“当初二爷在战场上战死,老夫人就觉得二夫人是个扫把星,本是想直接处置了,让您去地下伺候二爷赎罪,只是后来牵连大爷和将军府,才留下您的命,让您去求昱王。”
福嬷嬷看看白老夫人,气声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
叶晚棠皱眉,听雪立刻上前扇巴掌,扇得福嬷嬷没两下就说不出话,只有满嘴的血和牙齿掉落。
白老夫人面色大变:“叶晚棠,你想干什么,来人!”
她知道今日叶晚棠来者不善,所以带足了自己人,可她喊了两声,外面却无声无息。
“别喊了。”听雪提着已经被她打晕过去的福嬷嬷,丢到她脚下:“你带来的人,早就被解决了,今日你喊破喉咙都没用。”
白老夫人面色一变,就想起身离开,却被听雪抓住,死死按在椅子上。
“二夫人还没问完话呢,老夫人急什么?或者需要我打断你的脚你才能安静?”
听雪进化得如同土匪,人又莽,白老夫人面色铁青,却知道厉害,终于安静了。
叶晚棠一直坐在椅子上,看了一眼银嬷嬷:“继续。”
“老夫人让二夫人您去找昱王求情,但您推辞了,后来是老夫人跪下求您,你才答应下来。”
“老夫人本就记恨您让她下跪,又知道您不会乖乖被摆布,便是昱王有什么要求也不会答应,便一不做二不休,亲自带您去宴会上,直接给您喝了燃情酒。”
白老夫人听到燃情酒三个字,面色一变刚要说话,听雪直接用一旁擦拭灰尘的帕子塞入她嘴里,手动让她闭嘴。
银嬷嬷看着抖了一下:“那燃情酒很是诡异,药效发作时,不管眼前的人是谁,都会将人当做心爱之人,还有……催情作用,会主动去拥抱献身。”
“这便是当初二夫人您爬墙的真相,整个算计过程,是老奴和福嬷嬷一起商议,老夫人拍板的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里,银嬷嬷便知无不言了。
“老奴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从何得的燃情酒,为了验证药效,老奴亲自找曾经伺候二爷,还对二爷有意的小丫鬟试过,药效发作时,那小丫鬟神志不清,出门看到一个地痞,就将人当做二爷,主动抱住人献身……第二日清醒后投井。”
当初血淋淋的真相,便这样暴露在面前。
叶晚棠手死死捏成拳头,所有的疑惑都在今日得到了解答。
当初她就是喝了燃情酒,药效发作时,将昱王当成了死去的燕白洲,忽然看到死去的爱人,她情绪失控,上前哭着抱住‘燕白洲’,也就成了崔君昱和众人嘴里的投怀送抱。
也亏得那时候崔君昱还记着燕白洲,拖了一下,否则被捉奸在床时,怕是衣衫不整,闹得更狼狈难看。
后来她被白老夫人用茶水泼醒,哭着问她为何要这样对待燕白洲时,那真情实感的模样,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。
叶晚棠想起那些事,呼出一口气:“当初我一直说我没勾引昱王,都做好抱着灵牌嫁入燕府的准备了,只是忽然看到燕白洲的鬼魂,却无人相信。”
直到后来,她知道了燃情酒的线索,才推测出真相。
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人,也未找到燃情酒,且燃情酒这样的东西,又是不被大众熟知的,旁人听着只会说她为了自己名声,胡编乱造。
重来一世,她终于找到了确凿的证据。
“现在银嬷嬷已经承认了,白氏,你可还有话要说。”
听雪将白老夫人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