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————”
温幼宁刚从浴室里出来,便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。
她缓步走过去,顺手打开了房门。
“大小姐,我来给你送醒酒汤……”
猝不及防地看见站在门后的温幼宁,江铭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应该是刚洗完澡,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的白色浴巾,湿润的发丝披散在肩头,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,滴落在她的肌肤上。
发香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淡淡幽香蔓延开来,惹人心荡神摇。
江铭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,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温幼宁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肩膀。
一股热气瞬间涌了上来,不断侵蚀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温幼宁注意到江铭炙热的目光,她笑得分外恶劣,“小狗这是又发情了?”
江铭回过神来,他连忙低下头,将手里的醒酒汤递给温幼宁,“王姨刚才煲汤的时候不小心烫了手,所以托我来给你送汤。”
在温幼宁看不见的角度,他的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几近癫狂的痴迷。
温幼宁没接那碗醒酒汤,她用手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,淡淡道:“你先喝一口,我怕你在汤里给我下毒。”
“大小姐,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。”江铭深深地看了温幼宁一眼。
紧接着,他就找来了一个纸杯,从碗里倒了一部分醒酒汤,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。
观察了江铭好半天,见他没事,温幼宁才放心接过那碗散发着清甜香味的醒酒汤。
也不怪她怀疑江铭别有用心,主要是江铭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个变态。
他表现的越平静,就越不对劲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温幼宁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的江铭,不悦地蹙了蹙黛眉。
她总觉得眼前的江铭有些奇怪,可她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。
江铭从洗漱间里拿来一个电吹风,以及一块干净的毛巾,他鸦青色的眼睫低垂,轻声道:“大小姐,你的头发还在滴水,这样会感冒的,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。”
温幼宁在床边坐下。
然后对不远处的江铭说道:“你过来。”
江铭顺从地走到温幼宁的身边,他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,用毛巾吸干水分。
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,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琉璃玉器。
电吹风的暖风拂过温幼宁的头皮,她舒服得微眯起了浅茶色的眼眸。
不知不觉中。
温幼宁便将那半碗醒酒汤全都喝完了。
“大小姐,厨房还有一些醒酒汤,需要我再去给你盛一碗吗?”
江铭看向温幼宁的眼神专注而炽热,透过她栗色的长卷发,凝视着她的后颈。
那雪白肌肤上遍布的暧昧红痕,就像是野狗圈地盘一般,耀武扬威。
“不用了,你出去。”温幼宁淡声道。
闻言,江铭只是默默地将电吹风跟毛巾收好,随后便拿着空了的瓷碗转身离开了温幼宁的房间。
温幼宁看着江铭消失在门口的背影,她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。
这太反常了。
她可不信,江铭眼瞎到看不见她脖颈上那些安泽跟谢衍留下来的吻痕。
关上房门后,江铭并没有立刻离开。
他背靠着门板,微微仰起头,失神地盯着头顶走廊的白炽灯,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,令人触目惊心。
“大小姐为什么总是不乖呢?”他低声喃喃自语道:“难道外面的野狗比我更好玩?”
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,江铭才慢慢站直身体,他轻轻推开温幼宁的房门,步履从容地走了进去。
听见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朝床边逼近,躺在床上的温幼宁下意识地坐起身,她试图睁开眼睛看清走来的模糊身影,可她的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,无论她怎么睁眼也睁不开。
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她隐约听到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。
“大小姐别怕,我只是想帮你清理掉那些肮脏的野狗留下来的痕迹……”
江铭抱住睡过去的温幼宁,他苍白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眼神无比炙热。
下在醒酒汤里的药粉,是他前段时间调配出来的□药。
而他之所以喝了半碗却没事,是因为他在自己身上试过很多次,产生了耐药性。
那药粉除了使人昏睡几个小时,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。
否则,他也不会将它用在温幼宁的身上。
“讨厌你…江铭……”
这一声细不可闻的梦呓,让正在解温幼宁睡裙的江铭动作一顿。
“不讨厌,江铭不讨厌。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,没有人比他更在意你。”
江铭握住温幼宁胡乱挥舞的手,他慢慢撑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