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，她指着陆启霆的鼻子咬牙骂道：“养不熟的狼崽子，给我滚出去！”
陆家大宅的花园凉亭里，陆启权靠坐在木椅上吹着晚风。
听到身后有脚步声，他连头也没回。
“你和小媚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你不是最清楚我与她的事吗？当年是她非要爬我的床，我也拦不住呐！”
提及裴胭媚时，陆启霆的神情阴冷了几分。
“怎么，大哥心疼她了？”
坐在陆启权对面的台阶上，陆启霆嘲弄一笑。
这混账话让陆启权颇为恼火。
他这个弟弟从前虽说顽劣，但却很尊重他，也只听他的话。
出国留学归来，这小子就变得乖戾刻薄，一言不合就怼天怼地怼空气。
“小媚毕竟喊我一声二伯，我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？”
拿出手机，陆启权皱眉找到秘书傍晚发给他的视频，随即将手机扔给陆启霆。
手机里是一段视频，地点是在某医院急诊室。
“救命！医生救命！我朋友她被人打到流产了！”
在晃动剧烈的镜头中，陆启霆看到摇摇欲坠的裴胭媚。
虚弱消瘦的她站在急诊大厅中央，裤子上满是赤红的血，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。
血水混合着雨水流淌着，在她脚下汇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。
镜头外隐约有路人的议论声。
“哦哟，这女孩一看就是大出血，当初我侄媳妇也是这样的情况，死得可惨了……”
视频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，甚至裴胭媚出现在镜头里的时间也就七八秒。
“哪里来的视频？”
陆启霆盯着视频里浑身是血的裴胭媚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阴森，似乎带着隐隐的颤抖。
“有人发布到网上，正巧被公关部发现了，已经做好了公关处理。”
陆启权指着手机里的视频，声音里带着责备与无奈。
“你不喜欢她，就给她一点钱打发她走，再不济你给我说，我帮你处理，你何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