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目送着凌峰离开。
辛巴老泪纵横,一开始如此该多好,老糊涂啊,老糊涂。
不过最后的果断让他换来了生机,想一想辛家如此,除了他儿子是凌峰废的之外,其他的一片狼藉,都是他自己造成的。
人从糊涂到清醒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,当看着那两人被砸成肉泥的时候,辛巴顿悟了。
人性就是如此,重大的决定往往是在某个瞬间决定的,也可能是稻草原理。
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会成为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骆
驼。
一个男人人生至少会经历一次这样的变故,就是从男孩儿变成男人的时候,那种瞬间的崩溃与成长,那就是代价。
那就是疼。
辛巴年纪六十有余,他现在身上的痛,远远小于心里的痛。
辛家多年经营,就被他的儿子毁了,如果不是一味的惯着,怎么如此。
路上,陆铮说道,“峰哥,辛家不会在出幺蛾子吧。”
凌峰笃定的说道,“不会了,辛家不是乔家,没有什么大的依仗,从他请来的两个帮手也能看出来。”
“这么说,岭南归我们了?”
“是辛家的地盘,岭南又不止有辛家,我们的目标是司马家。”
陆铮一阵兴奋,“峰哥,终于要动手了吗?”
凌峰微微点头,过往的风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回忆。
那个老太婆丑恶的脸,他和母亲被赶出凌家,一切的一切。
终于快到时候了。
但跃到这个时候越要一步步稳扎稳打,不能冲动,一切力求完美,他要亲眼看着司马兰芸绝望。
她不是喜欢权利吗?那就让她失去她最爱的东西。
还有她那个孙子。
对于痛的理解,凌峰看的最为透彻。
杀人,永远不是最好的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