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府内忙着寿宴之事,苏管家没时间伺候王爷,苏亦禾这个名义上的贴身侍卫总算要上岗。一整天现在王爷书房内,不是给他磨墨就是给他沏茶,时不时糕点不和口味,还要他做几样,一天下来,忙得腰酸背疼。苏亦禾躺在床上就掰指头数日子,三个月这才过了一半,师父再不来接乖徒弟,乖徒弟就要累死在这王府了。
第二日,苏亦禾起了大早,决定回家中看看师父在不在,争取缩短下约定的日期。
苏亦禾刚刚出府,梁寻意便收到暗卫消息。“可是去了那里?”
“不错,属下见人进去了才回来禀报。”
“无妨,今日不必跟着她。”梁寻意今日心情有些好。
苏亦禾看屋里摆设,这一月压根不像有人住过,看来师父不到日子是不会回来。
“禾儿,你这是被王府扫地出门了?”苏亦禾听到身后响起师父的声音,赶紧一把抱住师父肚子。
“师父您在家呀!那干嘛不让禾儿陪着您老人家,非要我去王府等你。”
“我也是刚回来,三月期满就来接你。怎么,王府里过得不如意?”苏巡拍拍苏亦禾脑袋,让她好好站着,都大姑娘了,说话也没个正行。
“师父!您是不知道,我在王府就是个打杂的人,什么都要做,还贴身侍卫,还连升三级,工钱还没我平时接个单子挣的多,但干的活却比我一年都多,我原以为伺候师父就蛮累人,遇到这冷面王爷才知道,什么叫挑剔,什么叫没事找事。”苏亦禾把这些时日受得气一股脑说给师父听,苏巡只是笑着看她,苏亦禾有些气呼呼,也不知道心疼乖徒弟。
“对了,还有个陆家小姐,真是麻烦,居然让人在我饭菜里下巴豆。”
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苏巡脸色一变,王府内戒备森严,居然还有陆府内应。
“我多机灵呀,跟着福伯早学到一招半式,一看就觉得饭菜有古怪,刻意不吃。让人又送回小厨房,结果被前院一看护鬼鬼祟祟拿去,那人肯定是怕给主子误食,闹大了暴露自己。”
“那人有什么特征?”
“就普普通通,皮肤倒是比一般看护白些,反正不是和我一批进去之人。师父人家府里的事您别管了,我也懒得凑这些热闹,真得罪陆家,以后就不止给我喂巴豆。”
那你如何知道是陆家?”
“徒弟入府这一月有余,人缘不要太好,除了得罪陆家小姐,没有人会给我用药。”苏巡若有所思,暗暗决定要给那不自量力的陆家小姐吃着苦头。
“不错,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就成,莫要逞能,有什么事情回来和师父说,师父会给你出气。”
苏亦禾高兴的又抱住师父,“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徒儿受委屈,那顺便也整整王爷吧,我给他欺负了得更惨。”
“对了,你今日为何出府?”苏巡话头一转,苏亦禾知晓狡猾的师父是不想得罪鼎鼎大名的战圣。
“也没什么事情,就是王府太无趣了,又特别想师父,师父能不能别三个月后才来接我?”
“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,为师如何放心带你出去做事。”
“别别,我就问问,不成便不成,徒儿今日是溜出来的,这就回去认真做个侍卫。”苏亦禾好不容易求得师父带他出任务,怎么可能放弃。
苏亦禾告别师父后溜回到王府,才走到内院,便看到自己房门口站满了人。
“那苏言定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,跑了!”
“不错,一早上就没见到人,又在门口捡到苏侍卫腰牌,不是他还能是谁。”
“不会吧,苏侍卫没有理由杀了圣人御赐的金丝尊猴。”春儿还在为苏言说好话,梅尔立刻反驳道,“苏言平时油嘴滑舌,刻意接近讨好众人,我看别是哪个府上派来的。”
“梅儿!这话是能胡说的嘛?”春儿出言制止,府里最忌讳这事,若传到王爷耳中,这话怕能要了苏言小命。
苏亦禾趴在屋顶听了半晌算是听明白,原来是御赐的金丝尊猴死了,而自己是被怀疑之人。但自己玉牌丢了吗?苏亦禾摸摸腰上,居然真没有。自己并未干过之事,苏亦禾可容不得被冤枉,本打算跑的心思也没有了,翻身下去走到众人中。
春儿第一个拉过他问道:“一大早,你这是去哪里?”
“今早胸口特别难受,疼醒了便再也睡不着,隐隐觉得是家父有事发生,又见时辰太早没来得及禀报便出门看望。可我不后悔……若是没出这门,只怕要错过家父最后一面,送走家父这才回来。”苏亦禾早就想寻机会说死这莫须有的父亲,王爷之前没戳穿她,日后更不会,所以放心编故事。
“那你昨晚可有去过东房?”东房存着不少宝贝,当然都带着暗码,因此进出需要钥匙,里头有王爷爱喝的龙井,所以苏亦禾一直会去苏管家那取钥匙。
苏亦禾点点头,昨日她确实打着拿茶叶名义进去看过那只稀罕猴子,但当时猴子明明好好的。
“那便先去大堂吧。”春儿在这,众人不敢当苏言面说什么,可苏言一走远,几个大汉就胡说起来,在他们眼里苏言就是靠美貌上位的男人,不仅讨好表小姐和王爷,连那些婢女都不放过,着实上人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