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这样怕是会让这毒在您身体中留下隐患。”看着厌辰目光坚定的模样,君先生面色为难。
“无妨,我会注意的。”君先生见劝不动,只能叹口气。
“老夫知道了,只不过眼下还是让老夫施针为您缓解疼痛再说。”厌辰点头,没再说话。
君先生打开药箱取出银针,在床前摊开,几针下去,厌辰也感觉到疼痛减轻了不少。
不多时厌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因为厌辰身体有恙,倒是推迟了去大理寺上任的事,这也是裴冀为她求来的。
这几日司马瑶每天倒是不哭也不闹,只是拿着那个荷包每日坐在水榭中发着呆,人也消瘦了不少。
司马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但又毫无办法,只能让人每天看着,生怕这丫头想不开。
至于江琳倒是平静得很,宫内也送来了喜服,因为两家旗鼓相当,所以裴冀也听从厌辰的建议,将二人同时纳为侧妃,两家都不得罪,又同时能够将太子妃位作为鱼饵。
厌辰就惨了,每晚只能等君先生给她施针才能入睡。
好不容易出了经期,又到了厌辰该喝药的日子,这药也不是天天喝,半月喝一次。
药汤极苦,厌辰每次喝都是皱着眉的,这次当然也不例外,十七有幸尝过一口,嘴巴里苦了半个月,天天吃蜜饯,倒是有点像深宅大院的姨太太们。
不过厌辰应该是习惯了,所以每次都只是用清水漱漱口而已。
另一边大齐皇宫内的司冥也收到了十七放出来的消息,看着信上内容,也终于是重视起了东郊别苑的那位了。
“大宝,去告诉厌淼,这个月,东郊别苑一只苍蝇都不许飞进去。”宝公公应声,退了出去。
“皇上,大皇子求见。”宝公公刚离开,司芾就来了,司冥眉头微皱。
司芾最近会偷偷跟裴御接触,二人也常有书信往来,他是知道的,加上司芾最近会刻意的提起裴御,甚至会带着司月有意无意的去跟裴御接触,让他不由得对司芾多了几分“关照”,司芾这个档口过来,应该是又要来探口风了。
“宣他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退了出去,不多时就领着司芾进来了。
司芾撩开长袍,跪了下去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,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
“今日来,可是有事?”司冥看着他,司芾却并无异样。
“前几日九皇妹说想去南郊狩猎,本是小事,不过皇妹居在宫中,儿臣想着还是来告知父皇一声。”司冥何等精明一人,一猜就知道,裴御还是不死心在打司月的主意。
“去吧,最近天气不错,出去逛逛也好,闷在宫中迟早闷出病来,好好照顾你皇妹。”
“儿臣遵旨。”司芾离开后,司冥眼神中多了一抹冰冷,叹了口气摇摇头。
“小五子。”
“奴婢在。”
“去宣陈岩进宫。”
“是。”司芾离开没多久,小五子就急匆匆的去了将军府,陈岩也没多问,就进了宫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司冥开口,陈岩起身,如今的陈岩看起来倒是又多了几分风姿。
“不知皇上匆匆召微臣进宫所为何事?”陈岩在厌辰离开后就入了营,这会儿倒是当上了百夫长。
“这两日大皇子要带九公主出宫狩猎,朕要你暗中保护九公主,若是无事你便无需露面。”陈岩思索片刻点点头,心下也大概明白了司冥的意思。
“微臣定会保护好公主。”
“去吧,无需告知你父亲。”
“是。”陈岩行礼告退,看着天上的太阳,心中也多了几分思虑。
东郊别苑
“殿下。”
“老八近日可有消息递来?”裴御看着身边的侍卫问道。
“自那日传来消息后,还不曾有过。”听着侍卫的话,裴御剑眉微蹙。
自己如今蛰伏此处,却未同前世那般顺利,司月对他很是疏离,他也不是没有通过各种手段去接近,可是司月身边就像被人施了保护罩一般。
纵然他使尽浑身解数,司月对他的态度一直不温不火,最让他诧异的是厌辰。
虽然只有那日初入大齐的匆匆一眼,可是那双犹如万丈深渊一般的双眼,盯得他竟有几分心惊。
一身男装的厌辰,对他莫名的敌视,让他不由的觉得厌辰或许跟他一样可能是重生了,但是依着厌辰前世对司月的嫉妒,也断不可能与司月这般要好。
更加荒唐的是,二人竟有婚约,这是让他未曾想到的。
裴御想不通,为何重活一世,这一世自己竟比前世还举步维艰,他不知其中缘由,也不知道这问题究竟出现在了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