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年纪轻轻便意外去了,只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,好容易回到陆府,还要受一家子人的排挤……
却原来还有比她更苦的人,她好歹知道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,兰香却自小为奴,连名字也没有,连亲人也不记得。
茵茵深深动容,道:“那就刻兰香两个字罢!往后你出嫁时,这坛酒便挖出来,分一半给你。”
兰香连忙道:“这如何使得?不可不可。”
“有什么不可的,我说好便好,原本这酒就是我为我自个儿埋的,你知道么兰香姐姐,我娘原先在扬州的院子里给我埋了一坛女儿红,就埋我日日都能看见的梨花树下,每到这时候,梨花就像雪一样开满枝头,可漂亮了,唉……也不知还能不能回去看看。”
“一定能的!”
她不知道,她们谈论过往时,有个人正站在不远处,望着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