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,官府照例要询问,裴英首当其冲,她没杀人,所以并不心虚,将事情的经过说了。
“大人,他们来投靠我,我就收留了他们,谁知道文河忘恩负义…说起来也是家丑,他和我们家姨娘有了龌龊,我只能将他们赶走了。”
“你们说的姨娘?我给卖了,这样的女人我们赵家可不留,丢尽了我们赵家的脸面。”
“什么?你说要找姨娘?找她做什么?”裴英有些心虚。她担心官府翻出她身世的事,被赵洋知道了。
可是看在官差眼里却是裴英在隐瞒什么。于是他们带人将崔桂玲找了回来。
可惜……
崔桂玲疯了,裴英将她卖到最下等的娼妓馆,这才几天,她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神志不清了。
“这个裴英还真狠。”衙门的人纷纷感慨。
线索断了,只能去裴家问问了。
如非必要,他们不太想惹裴湛,虽然他是太医,可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。
陶真也没想到文家兄妹死的那么快。
她也实话实说,将文淼淼那天走的事说了。
大理寺的人也认识陶真,感觉他们这一两年来裴家的次数非常多
似乎每个案子都能裴家扯上关系。
“文淼淼和裴少夫人有矛盾?”
“是啊,她想勾引裴湛,被我发现了,而且她那个哥哥也不老实。”
所以你就杀了他们?这话大理寺官员没敢问。
陶真看出来了,她说:“虽然我讨厌他们,可他们是文家的亲戚,我不会做什么,否则里外不是人,只能将他们赶走完事。”
两个官员对视一眼,陶真滴水不漏,他们只能无功而返。
大理寺每年这样堆积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哪里每一个都能查清楚的,而且文淼淼和文河实在算不上什么贵人,没人追究,就只能这样了。
陶大姐被抓来这个地方有段时间了,没看见一个人。
她也尝试过想要逃跑,可却失败了,绑绳子的人非常专业,越是挣扎越是会收紧。
陶大姐只能放弃
这两天她又饿又渴,已经到了极限,再不来人她就要饿死或者渴死在这里了。
就在这时候门开了,一个白衣服白头发白皮肤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他走到陶大姐身边,将一壶水放在了桌上,陶大姐看到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。
“我长话短说。”他开口:“谁指使你杀陶真的?”
陶大姐看着眼前怪异的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,可还是硬撑着道:“你先给我喝水,我就说。”
白色的青年嗤笑:“说完了就给你喝。”
陶大姐又咽了咽口水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:“说了你会放了我?”
青年乐了:“不会,不过确实死的要轻松点。”
陶大姐故作平静的脸色终于维持不出,她喊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快放了我。”
青年掏出一把匕首,走到陶大姐的面前。
“说了,我给你个痛快,不说就……”
他顿了顿看着吓坏了的陶大姐,一脸不解:“你到底为什么要惹我们堂主生气?”
“什…什么堂主?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陶大姐看着那刀就感觉浑身难受。
白衣服青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忽然笑了:“我已经很久没干这种脏活了,不知道手生没有。”
陶大姐早就吓傻了,她摇着头:“我不是……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“这不是我想听的。”青年一字一句道:“是谁指使你的?”
他手里刀,已经贴在了陶大姐脸上,陶大姐哽咽道:“是个女人,是个年轻的女人。”
青年无奈的看着她:“你这样,我真的很为难啊。
“她是燕北人,是那边的口音,我只知道这么多了,求求你……求求你饶了我……”
陶大姐的话音刚落,便没了声息。
青年掏出帕子擦了擦刀,将帕子扔在了陶大姐的脸上,之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离开了。
……
裴焕依旧没有消息,要不是陶真还活着,她都担心他出事了。
裴湛虽然不说,但是陶真知道他也很担心裴焕。
宫里也不太平,裴湛觉得季寒可能有病,不,不是可能,季寒真的有病,不然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搞点事情出来。
比如今天,他又让裴湛去给魏青鸾看病,裴湛一点都不想去,可是不得不去。
“裴院使,怎么样?”虽然以前讨厌陶真和裴湛,可是如今的魏青鸾知道,她要和裴湛陶真交好,裴湛是太医院的院使,若是想要动点手脚什么的,她就完了。
裴湛看着魏青鸾,魏青鸾有些心慌,最后裴湛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