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陶真就听说林舒他们昨天住的房子着火了,连带着周围几家也被烧了。
是谁放的火,大家心知肚明,可是没有证据,抓不到姜卫的把柄,就是抓到了,都是平头百姓也不敢去惹姜卫。
陶真得知此事就去看了孙秀秀,她也吓坏了,陶真让她离开,她坚持要等她哥哥。
孙秀秀笑着说:“哥哥捎话回来了,说他在军中立了功做了官,如今俸禄也涨了,要接我和奶奶去享福。”
陶真也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了,可她还是有点担心,让孙秀秀发现不对一定要去找她。
孙秀秀点头说好。
离开的时候,小姑娘还拿了一些果脯给陶真:“陶姐姐,谢谢你,家里没什么好东西,这是我自己晒的,你不要嫌弃。”
陶真笑道:“我很喜欢吃果脯的,谢谢你了。”
孙秀秀将她送到门外,又道:“都是我连累林叔了,也没机会感谢他,回头你帮我谢谢他。”
陶真很喜欢这样文静秀丽的小姑娘,笑着点点头:“我一定会说的。”
走之前,她又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,让孙秀秀有困难一定去找她。
离开孙家,陶真就去了茶楼,她约了云意。
“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,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了呢。”
云意喝了一口茶,明显不太喜欢,将杯子往边上一丢,发出清脆的响声,一些茶还洒了出来。
陶真有求于人,坏脾气收的干干净净,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:“你别说的我跟你好像有什么似的。”
云意也看着她笑:“有吧,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很有点什么的。”
要不是有事求他,陶真能当众翻个白眼。
“找我什么事?”云意懒洋洋说,可能下意识想捏个兰花指来着,但是考虑到他现在是男装,就放弃了,收回了手。
陶真看着有点想笑,不过还是忍着了。
“你认识姜卫吗?”
云意:“怎么?他调戏你了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陶真不想说的太详细。
云意道:“如果没有,最好离他远一点,他可是个十足的人渣,真正意义上的坏人,谁沾上谁倒霉,而且你还惹不起。”
陶真皱眉。
云意道:“他爹是姜家老大,也就是我大伯,你知道姜家这样的家族,当家的嫡系是我们这些人不能比的,而姜老大就生了两个儿子,一个跟他在军中,一个就是姜卫,姜卫被养成这样,就是留着给大房传宗接代的。”
陶真点点头,示意云意继续说。
云意又道:“姜家在军中很有势力,燕北虽然是燕北王的封地,但是朝廷并没有放权,也就是说,姜家是平衡燕北王和朝廷的势力,是皇帝埋在燕北的钉子,眼线,就是燕北王也不敢随便动他们,就连战功赫赫的赫连将军也要给姜家几分面子,现在明白姜卫为什么这么嚣张,敢在府城横行霸道了吧!”
陶真点点头,燕北王和朝廷的关系复杂,其实不只是军中的姜家,府城衙门怕也是一样的,所以才会出现之前燕北学子被杀,府城出昏招找了替罪羊的事。
如果按照云意这么说来,姜卫果然是惹不起的存在。
既然问完了,陶真告辞要走,云意懒洋洋道:“用完了就丢,真是好绝情。”
陶真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
云意摇摇头,心想女人还真是无情。
眼睛一瞟,看见地上掉了个东西,他走过去,拿起来,是一块绣着兰花的帕子,云意拿着看了半晌,不是什么好材质,寒酸的很,刚想丢掉,又拿在手里,鬼使神差的放在鼻间闻了闻,是一股很好闻的味道,至少云意从来没闻过。
他嗤笑一声,将手帕收了起来。
出了门,马车晃晃悠悠走了一会,云意忽然想去看看姜卫。
姜卫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了,是从根上就烂了的臭鱼,就能做些不入流的事,他在街边看了一会儿,就见他搂着一个女人从妓院出来,脚步虚浮,看着没什么精神,完全就是个废物,这种货还指望他传宗接代?他能生出什么好玩意儿来。
云意掉头走了。
…
裴湛又陪楚成林坐着,他把楚成林珍藏的话本子都看完了,今天他有点走神,他在想陶真,开小差的时候他总能想到陶真。
想起昨天陶真懊恼的模样他就觉得好笑,本来正要脱口而出的诺言在口中卡壳了,因为他那时候忽然意识到,他说的诺言,好像陶真自己实现起来比较快,还是让她自己实现吧。
裴湛回过神来,发现楚成林秀在看他,或许是放下了戒备心,楚成林如今看他也都是光明正大的,不偷看了。
可能他自己装疯卖傻的待着也挺无聊的吧。
裴湛在箱子里翻了翻,想再找本书看,翻到两本,有点纠结,楚成林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