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长听说后,果然非常高兴,只是他脸上的喜色并没有维持多久,便遣退了副校长,独自静坐良久后,拿出了一张名片。
这张名片与闫旭给林晨的那张一样,是昨日闫旭亲手给他的,闫旭想买下华远大学,他给的条件很优厚,而且没有逼迫的意思,给校长留了电话,也留了考虑时间。
原本考虑时间还有几天,可是新学期开始,学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上课,他身为校长,身为许家人,虽不愿看着祖业落入旁人之手,却更不愿意看到来华远大学就读的孩子们,受外界因素影响,扰了学业。
暗呼一口气,校长许国成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号。
与此同时,校门口的闹剧散去,林晨却没有立马回学校,反而托付程志成先回去看顾小咪,自个儿则跟上了那个面罩黑气的老人。
老人就是附近的住户,大早出来散步,这会儿步也散完了,还瞧了一场热闹,便悠悠然往家赶。
老人看似形容自若,实际上他每迈出一步,都会胸中发闷,身体发沉,就好像肩头扛着一座山,沉重的压着他的身体与精气神,让他活的疲累不堪。
走进老胡同,迈步进了一间小院,小院空地上加盖了房子,有棵树也被裹进了房子,看上去拥挤的不像样。
这样的院子,华远市有很多。
许多华远市的老居民,为了支付日渐昂贵的花销,便会在院子里、甚至院子外加盖屋子,然后将这些屋子租出去,每月收缴些房租,用以家用。
如此做,收益倒是有了,但小院曾经的模样半丝没有剩下。
老人走进狭窄的巷道,对此等境况,似乎已经麻木了’林晨跟着进门,那老头也没过问,想来,院子里住户多,平日出入庞杂,老头对此怕也是司空见惯了。
老头兜兜转转,最后停在了一间屋门前,屋门低矮,木质门早已失了它的本色,老头掏出钥匙,开了锁,林晨远远的就感觉到了那股气息,就是从那间大白天,依然黑漆漆的屋里散发出来的。
林晨靠近,敲门,门是敞着的,老头一回头便看到了林晨。
“大爷,我可以进去吗?”林晨很有礼貌的说道。
老头端详了林晨一会儿,才道:“你是刚才那个小子?”老人家似乎对家里来人,很是高兴,认出林晨是附近大学学生,便说道:“进来吧!”
林晨一进屋,便被挂在墙上的相框怔住了,相框里,嵌着几张黑白老照片,其中有一张,是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男子,照片该是有些年头了,边角处有些腐朽,但依然能清楚的辨出,眼前老人与照片里的年轻男子,形容相似。
“大爷,这是您年轻的时候吗?”林晨想起在网上看到过的一些报道,说是有一些当年抗战救国的老兵,解放后避居民间,许多到死才被世人发现,林晨有些激动,心中暗道,这位老人,不会也是曾经的抗战救国英雄吧!
“是啊!那时候还年轻。”老大爷也不避讳,拿来带把的磁缸,往里倒了水,递给林晨,虽然因为脸上的黑气,老人显的很疲惫,但老人很是慈和,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,还给林晨说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儿。
几句话下来,林晨听的心中惊骇,他猜对了,老人真的是抗战英雄。
怔愣之际,老人翻出了自己的百宝盒,那是一个已经生了锈的铁盒子,打开铁盒子,露出了几枚胸章,这是老人的荣誉。
林晨接过老人递过来的胸章,视线生生从盒子里收回来。
老人的盒子里,除了胸章及一些证件、存折外,还有一枚三角型晶石,晶石通体呈墨蓝色,形状与林晨空间门所需正好对应,林晨心中狂跳,他安奈性子,仔细端详老人的荣誉胸章,并对老人的荣誉表示了肯定关于赞赏,老人很开心。
老人似乎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,逮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后生,就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。
他的讲述中,绝大部分都是上阵杀敌的事,每每提及爹娘妻儿,老人都会现出追忆之色。
老人对当年能参军、能上阵杀敌、能报效家国,很感荣耀,但提及家人,却总会留露出愧疚与惋惜之色。
原来,解放后,老人回乡,爹娘妻儿早已不在,早些年,他一直在寻找爹娘妻儿下落,渐渐的,当自己老了,深知爹娘存世可能渺茫,便转而找妻儿,再后来,连妻子存世的可能都变的渺小,他又一心找儿子。
几年前,老人偶然得到一枚晶石,他感觉这是宝贝,便悄悄藏着,盼着能找到儿子,将宝贝留给儿子,也算是他这个当父亲的,对儿子最后的补偿。
可是,就凭他一己之力,在这大千世界当中,想要找到阔别数十年、样貌早已改变的儿子,谈何容易。
近来身体每况愈下,老人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快扛不住了。
正愁该怎么托付自己的后世,林晨来了,或许是刚才见林晨独自一人面对众人刁难而面不改色,从林晨身上感觉到了像他们军人一样的魄力,他对这个还在念大学的年轻娃儿很有好感,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说着说着,便心中生了个念头。
“孩子,老头我倚老卖老一回,求你个事儿。”心念一起,老头一把握住林晨的手,激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