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庆元和白诗雅心疼儿子,自责的同时,也连连感叹,感叹儿子的幸运。
而带给儿子幸运的小咪,一时间更是成了众人眼里的宝贝。
宋桃仙一边说着要沾沾福气,一边伸手去抱小咪,小咪警惕的看着宋桃仙,小嘴抿的紧紧的,求助的看向林晨。
林晨见到小咪如此模样,心中疼惜,忙笑着起身,对宋桃仙说道:“宋阿姨,小咪有些认生,等过阵子,我带小咪去您家里做客,到时候,您得做您拿手的素丸子给小咪吃,我们小咪最喜欢吃丸子了,对不对呀!小咪。”说话儿抱起小咪,笑着点了点小咪精巧的鼻头。
感受到爸爸的庇护,小咪“嗯嗯”点头,神色间的警惕与对陌生的惧怕,随之淡下去。
宋桃仙神情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:“这感情好,你可别忘了,一定要带小咪来家里。”
宋桃仙脸上看不出异色,心中却是吃惊,起先,见到林家多了个小女娃,说是林晨的女儿,她还纳闷,林晨与他儿子吕良超交好,从没听说过林晨交女朋友,哪里来的孩子?她心下猜测,这娃娃八成有旁的什么来路。
可是现在看来,宋桃仙拿不准了。
相比较寄养,瞧林晨的态度,倒像那娃娃真是林晨心头的宝贝女儿。
咦?还别说,一大一小坐在一起,仔细一瞧,那鼻子、那小嘴,竟有七八分相似呢!
难道真是林家孩子?
难道小咪真的是林家孩子?
想到这里,宋桃仙吃惊的同时,不免有些酸溜溜,瞧这女娃可爱劲儿的,他儿子咋没多个女儿?要是她哪天突然多个软乎乎可爱又乖巧的小孙女,她做梦都能笑醒喽!
水云间里,那座生满翠绿植株的小小假山上,有涓涓细水顺着假山沟壑流下,衬着假山的青花瓷盆里,几尾红色的鱼儿正在欢快的摆着尾巴。
就像包厢内席面上的欢声笑语,怎么瞧都是一番和乐景象。
包厢外,林世俭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些许情形,一双眼瞪的贼大,好像看到了这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怪事儿一般。
惊讶渐渐被愤怒与怨怼取代,林世俭怎么都想不通,为啥?为啥呀从很小的时候,爸妈就经常吵架,妈妈说,爷奶偏心大伯,供大伯读大学,毕业后还分配到城里、端上了铁饭碗,而他的爸爸,因为爷奶将上大学的机会给了大伯,就没上多少学,所以只能留在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,与庄稼打交道,连带着妈妈跟着吃苦,他也没个好出身。
这些话听的多了,林世俭心底便生出一种意识。
大伯夺走了本该属于爸爸的前程,耽搁了自己的出身,大伯家欠自家的,这辈子都还不清。
因为这,林世俭从小就瞧不上林晨,他认定了,林晨拥有的一切,本该属于他。
后来,大伯所在的纺织厂倒闭,大伯下岗了。
听闻这个消息,林世俭很高兴,还特意跑去狠狠的数落了一通林晨。
妈妈也高兴,只是高兴之余又不免郁闷,高兴的是,老天爷总算开了眼,那踩在他们家头顶上的城里人跌在地上。
郁闷的是,老大失业,想要再借着自家儿女上学,去找老大要学费,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。
林世俭不清楚大伯后来找了啥营生,只知道,每当临近开学的时候,或者庄稼播种之前,妈妈依然会从大伯家拿回钱来,时间转眼数年,自家搬到了县里,日子越来越好,倒是大伯家越活越清筒,让人瞧不上。
尤其是数月前,爷爷住院,大伯竟还找自家借钱。
想起那时候大伯低声下气的样子,就是躲在屋里偷看的林世俭,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后来,老头子死了,妈妈和小姑,扯着大姑一起去找大伯家要账。
其实,自家也不是非得立马要那不到两万块的账。
主要是,要账能借机好好戳戳大伯家那些假仁义假清高的家伙的脊梁骨,能好好出出这些年堵在心里的那口恶气。
妈妈每回要账回来,不论要没要回点钱,都会很高兴,他们不仅能吃上好的,就是问妈妈要零钱花,也比旁的时候拿到手的多。
林世俭以为,风水轮流转,他们家时来运转了。
谁会料到,这才隔了多久?大伯家怎么、怎么好像突然成了暴发户?
“先生?您有事吗?”陷入沉思的林世俭突然被一声询问唤回了神,下意识看了门内一眼,视线正好对上听到声音看出来的林晨。
四目相对,林世俭诧异、愤怒、羞恼,林晨却淡淡的,那淡淡的一瞥,好似揭开了林世俭所有的伪装,就好像林世俭长久以为所期盼的,统统都是妄念,是白日做梦。
刹时间,林世俭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,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。
‘腾’的一下,羞愤感直冲脑门,林世俭一把推开预要进门的服务人员,匆匆往外跑去。
“怎么了?”水云间内,林庆元看向进来的服务人员问道。
“刚才……”
“爸,没事,快吃吧!吃完了早点回家,你刚出院,该多休息。”林晨打断了服务人员的话,那服务人员也是聪明,见贵客不想让她说,便含笑住了嘴。
这边林晨等人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