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因为林晨刚遭遇过一场劫持,看到如此遭乱的情形,估计他会立马报警,可是有遭人劫持那等凶险之事在前,再看眼前的遭乱,除了恼火,倒没多少惧意了。
想来,私闯进来,将小屋翻成如此模样的,也是那般挟持他的歹徒吧!
哼,他现在是没有能力搞清楚那些人是谁?也没有能力做点什么以平今日之祸,但这并不代表没有机会,他才二十岁,他的未来充满可能。
他会抓住机会,积蓄足够的实力,总有一日,他会让那些歹徒为近日所为付出代价。
林晨捡起衣服,他并没有注意到,小咪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片,一张印着脚底,有些脏的小小纸片。
小咪扯了点卫生纸,轻轻擦掉纸片上的脏痕,将纸片放进了自己的兜兜里。
屋子太乱,林晨索性将收拾屋子的事放在后头,先给自己和小咪洗脸,完了轮到换衣服才发现,自己的换洗衣服虽然被丢在地上,好歹抖一抖换上比现在身上这件干净,可是小咪,压根没有换洗的衣服。
新手奶爸林晨,趟尬的摸摸鼻子,好在洗完脸梳完头发的小咪,瞧着并不狼狈,林晨一边暗暗告诫自己,得赶紧想法子挣点钱,一边心疼的抱起小咪要出门。
拉开房门,迎面碰上了房东。
房东姓薛,是个身高大约一米七,体型宽厚丰满,五十多的阿姨。
薛胖阿姨依然如往前一般的市儉、拿眼角看人,对林晨这个穷酸的打工仔,更是横竖看不对眼,有事没事总要过来耍耍威风。
林晨每回看到薛胖阿姨,就忍不住心中叨咕,当初给他租房的那位细瘦大叔,笑呵呵多么和善,轮到收房租,咋就换频道了?
真是人生无常,永远也想不到,下一刻会发生什么。
“林晨,我房子租给你,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?”薛胖阿姨的视线,轻描淡写的扫过林晨及小咪,看到林晨身后小屋里的状况,撑大了眯缝眼敞着嗓子吼道。
薛胖阿姨声色就跟她的身量一般,十分浑厚,这一嗓子吼出来,让人有种整栋楼都在颤抖的错觉。
“阿姨,我……”
“林晨,我好好的房子租给你,你给我折腾成这副模样,必须给我加三百的房屋损耗费,要不然就给我滚出去。”薛胖阿姨气势凌人,说话毫不客气。
林晨一听这话,脸色一阵发沉发黑。
谁还没有个难处?要不是他如今实在为难,怎么会站在这里受人如此羞辱。
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,林晨和声道:“阿姨,房租还有两天才到期。”等吃完饭,他立马去腾飞公司,如果李腾飞没有窃取他的游戏,那么那场合作,依然可以进行。
至于被关押期间,电脑曾被拿走,里面的游戏有没有被窃取,林晨反而没多少担心,一个小游戏,甚至连几万的价值都是未知,那些玩假钞的歹徒,恐怕还看不上眼。
何况,他做的游戏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剽窃的去的。
“两天?呵,给你两天你交的起吗?”薛胖阿姨翻了个白眼,再看林晨时,啧啧道:“林晨,你不会招惹了黑社会吧?”
“我人没在,可时刻盯着呢!足足四个大汉闯进来,好一阵翻箱倒柜,差点没把房子给我拆了,你说说,你是不是偷了什么好东西?被黑社会知道了?”
话到此,不等林晨说啥,薛胖阿姨的眯缝眼扫过小咪,转动着眼珠子说:“这孩子,你偷的?”
薛胖阿姨的话,连珠炮似的,轰炸式扑过来,什么黑社会之类,此时的林晨听到这种话题,已经没什么情绪波动了,但提及小咪,薛胖阿姨的话就过分了。
“哇~~~我不是偷的,不是,哇一。”?爸爸,我不是偷的,不是……”
林晨正要反驳,小咪突然抱住林晨的腿,哇哇大哭起来,小丫头咬字很清晰,哭的很大声。
初闻哭声,林晨心中大急,看到小丫头竟然冲他眨眼吐小舌头,胸中的怒火顿时散了,小咪真是太贴心了,他欠房租他理亏,可薛胖一个女壮汉,惹哭小孩子,就是薛胖的不是了。
薛胖的大嗓门,本就惹了邻里隔着门缝瞧热闹,小咪一哭,有那些家里有孩子,热心肠的就忍不住了。
只听隔壁房门咔哒一声打开,走出一位头发乌黑的大妈,气呼呼的一指薛胖阿姨,怒道:“薛肥肥,你留点口德吧!那么小的孩子你也欺负,你还要脸不?”
“就是啊薛大妈,都一把年纪了,何必那么大火气,不就是房租吗?人家又没说不给,你这凶神恶煞的,闹哪样啊?”大妈身后,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子,不急不恼的说道。
有人接话,那些掩着门的邻里,纷纷开了门。
另一个矮些的白发老太太,看看林晨小咪,又看看两人身后遭乱的小屋,建议道:“小伙子,我那屋三百五租给你,怎样?虽说不及独门独户的自在,但有我老婆子在,还能帮你照看下娃儿。更何况,俗话说的好,家有一老辟邪镇宅,你瞧瞧我这一头白发,十足的吉祥物啊!有我在,保准没有不开眼的上门闹腾。”
“噗嗤! 先发声的乌发大妈一听这话,忍不住笑出声,随后又赶紧敛去笑容,道:“老姐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