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晨呵呵一笑:“我们这儿的人,都管它叫羊婆奶,也叫奶浆藤,它的学名叫萝摩,是一种常见的野生缠绕藤本。”
“您别看这东西长得丑,用处可是不少,几乎所有根茎叶果都能入药,其中,这果实和茎叶之间的白色汁液,就有祛除猴子的神奇功效。”
林晨将其中一颗带有果实的萝摩从其茎叶连接处折断,之间一股白色汁液嗞的一下留了出来。
“老哥,忍着点。”
林晨说完,便将汁液挤在了索三图的后背上。
原本,索三图还没觉得有多疼,毕竟他身手的瘊子已经长了不少年,病体坚硬,就算用针扎,他也没觉得有多疼。
可当林晨将那白色汁液抹在留着血迹的小窟窿眼儿上时,一股说不出的痒痛感觉登时袭向中枢神经。
索三图几乎没蹦起来。
只见他脸色通红,两只拳头微微紧攥,咬着牙忍了一会儿,这种感觉才逐渐消失。
但那萝摩果实上的汁液数量很少,想要将他后背上的瘊子全部清除,需要很多这种的白色汁液。
也就是说,刚刚索三图经历的疼痛,只是整个治疗过程的冰山一角,他恐怕还要承受几百次这样的痒痛感觉。
这也正是林晨和他说有点疼的缘故。
“老哥,你身上的瘊子太多,有公瘊子,也有母瘊子,这公瘊子还好说,单独生长,除掉之后,在不复发,麻烦的是那些母瘊子,如果不把母瘊的根源除掉,只怕今日好了,明日还会再长出来。”
“所以我只能把你身上的瘊子全部清除,你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林晨一边说着,一边帮他在后背上用药。
“明白,老弟只管下手。”
索三图治疗这身怪病这么久,自然知道那些母瘊子的厉害。
林晨的说法,和之前的那些专家们一模一样。
只是那些专家从来不敢打包票,说可以根治,只能是用西药进行控制。
很快,白色汁液便顺着那些小窟窿眼流进体内。
林晨告诉他说,这东西可以彻底杀死血液里瘊子病毒,只是在治疗途中,会有一种很痒的感觉。
刚说完没多久,索三图就感觉到了。
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,就好像有上千只小虫在啃噬后背似的,痒的人心里几乎想要发疯。
“老弟,这东西怎么这么痒?”
索三图表情扭曲,问道。
“萝摩果实的汁液,能从根部腐化瘊子,你别看这些瘊子表皮很硬,其实里面软得很,只要将里面的病菌杀死,等这块腐肉一烂掉,你的瘊子,自然就可以拔除了。”
“拔除?”
“对!拔除。”
林晨淡淡一笑,说道:“最近几天,你身后的瘊子会痒一阵子,不过索大哥千万不要随意抓挠,要准备好充足的萝摩果实在身边,一旦你忍不住不小心抓流血了,要立刻将萝摩果实的汁液涂在上面,以防瘊子复发。”
“等过上几天,瘊子坚硬的外壳软化下来,变得像腐肉一样,你就可以直接将它拔下来了,放心,一点也不疼,就是会流不少血。”
“老哥,看样子,最近你要多吃些补血的东西才行啊。”
林晨半开玩笑的说道。
“嗯,辛苦啊,老弟。”
此时,索三图身后也没有刚才那么痒了。
“我没什么,只是苦了老哥你了,现在才只是刚开始,等你晚上洗完澡,冲去上面这层汁液残渣,将身体风干以后,还需要再来一次的,一天至少两次,否则的话,你身后的瘊子还是会复发。”
“呃……”
索三图长叹一声。
看得出,他被这些疥癣之疾折磨的有点没耐心了。
心里也不住的暗暗祈祷,希望林晨这次真的可以将他治好……接下来的三天,索三图一直住在红溪村。
林晨收了他的钱,自然也是卖了大力气的。
幸好村子这边生长着不少萝摩果实,在加上七八月份正是萝摩汁液生长最多的时候,林晨几乎每天都为索三图治疗两到三次。
很快,他身上的瘊子就消退了一大圈,纷纷开始变小,萎缩。
索三图大喜。
不过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,只能暂时先离开了,至于后续治疗,他会找人帮忙操办的。
羊婆奶(萝摩)这种野生植物,农村地区十分常见,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其用途而已。
“索大哥,你一定要记着,羊婆奶这东西,最好是现摘现用,效果最佳,要是你在其他地方实在找不到,就再来红溪村找我。”
“嗯,老弟,这次真是辛苦你啦,你放心,老哥绝不会忘了你的辛苦,等过上几天,我空闲下来了,我在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好!”
林晨十分高兴。
虽说他和索三图只相处了短短几天,但林晨觉得,他和索大哥的脾气秉性,十分相投。
要不是索三图临时有大事需要处理,林晨真想留他在红溪村多住几天。
回到家后。
林晨看到陶鹄安陶老,正在给小碗和二狗补习功课,不得不说,人家陶老不愧是教书育人的元老级人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