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调查?”江天说怒吼道:“诡医身后的势力也是你这种垃圾能够调查得出来的?”
“诡医一脉传承了千年时间,而且从来都是一脉单传,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两名诡医同时出现的情况。在一脉单传的情况下,诡医一脉能一直安安稳稳传承到现在,你觉得他会没有利害的地方?真是愚蠢无比。”
“当年各大中医家族和门派一同讨伐诡医,结果却拿诡医一点办法都没有,反而中医一脉损失惨重,难道这还不够利害?”
姜硕天的话仿佛一道道重锤,不断锤在姜子涛心头,他这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的离谱。
“那可怎么办?”姜子涛已经彻底慌了神。
“还能怎么办,当然是立刻去道歉,立刻,马上。”姜硕天怒吼道。
“你这是肝火太旺,注意平时少喝点酒,能戒掉当然最好......”林晨正在诊所里和颜悦色跟一个老大爷说着话,忽然外面有些骚动。
“干嘛的,怎么不懂规矩呢,找林小神医看病得排队。”
“不排队,就算你挤进去,也没用。”
随着这些议论声,从诊所外走进来两个人,进来之后二话不说,极为干脆地咕咚一声跪在了林晨面前。
排队等着林晨看病的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,纷纷猜测着,这上演的是哪出戏?
林晨斜眼看了一眼,然后收回目光,没有理会他们,继续给人看病。
这两人不是别人,是专程来给林晨道歉的姜硕天和姜子涛。
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然而此时他们却跪在了一个外人身前,这是多么的耻辱和卑微。
可即便已经做到如此地步,却没有换来林晨一个正眼相看。
姜硕天眼观鼻鼻观心,面色平静,毫不为动,他毕竟经历过无数风雨,深知面子这种东西,是最不值钱的东西,丟掉了以后再捡起来就是了。
但姜子涛可就不同了,他年轻气盛,对面子看得极重,他之所以会对白家下手,就是因为林晨在传医大会上让他颜面扫地。
此时的他面有不甘,浑身无比难受,如果不是他不敢违逆姜硕天的话,他绝对不会如此屈辱的跪在林晨面前。
几乎每个进入诊所找林晨看病的人,都会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上几眼,这些目光更是让姜子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们就这样硬生生跪了两三个小时,一直跪到林晨看完了所有病人。
“在下是姜子涛的父亲姜硕天,犬子无知,做出这等蠢事,今天特来向林先生道歉。”姜硕天没有抬头,语气谦卑到了尘埃之中。
林晨淡淡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姜子涛一眼,平静说道:“在传医大会上我就说过,你医术比不过我,金钱也比不过我,你拿什么跟我比?现在不得不再加一句,比实力你更加不是我对手,你凭什么和我斗?”
“做人做事要学会讲分寸,在传医大会上,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,只是因为我懒得跟你一般计较,并不代表你可以把我的忍让看成惧怕,并不代表你可以动我身边的人。”
“做任何事情,都需要付出代价,所以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,你做这些事情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。”
听了林晨的话,姜子涛的脸铁青到抖动起来,他何尝被人如此羞辱过,然而他却不得不跪在这里,任由林晨用言语不断扇他耳光。
“不服气?”林晨看着他难看的脸色淡淡说道:“不服气又能怎样,再不服气你也得在我面前跪着,这就是现实,你不得不承认,不得不面对的现实。”
“早点认清现实,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,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麻烦。”
“林先生说得有理,今天我把犬子带来,任由林先生处置,只希望林先生能够放姜家一条活路。”姜硕天沉声说道。
林晨看了他一眼说道:“我跟姜家原本无冤无仇,本来并不需要把事情做成这样,我很欣赏你现在的姿态,可见姜家并非都是姜子涛这种无脑之人。”
“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姜家的态度我感受到了,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还请林先生明示。”
“等青山病院修建好之后,我要你们姜家派人来坐诊,为期五年,就当给姜家赎罪,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?”
“一点也不过分,我一定把姜家医术最好的人派来。”姜硕天面带喜色,毫不犹豫答应下来。
“行了,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林晨一句话,将此事画上了一个句号。
“少爷,真的就这么算了?”姜家父子离去之后,诡武忽然出现,眼看这姜家就要垮掉,谁知林晨却又说要算了。
林晨淡淡说道:“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,再说传医本来就已经没落,再把这样一个传医家族给整没了,岂不是传医界的损失。”
诡武略微有些惊讶,没想到林晨居然存着这种心思,要知道,诡医一脉和古中医一脉,关系一直不好,却没曾想林晨居然会以大局为重,以整个传医界的利益在思考问题,这一点确实令他佩服。
“少爷心系传医界,我等实在惭愧,既然少爷发话了,就放姜家一条生路吧。”林晨点点头,然后拿起一本药王医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