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陈家离开后,路炎三人赶往第二户感染者住址。
由于两处相隔较远,时候也不早,三人便在途中的客栈休息一日。
次日一早用过早饭继续赶路,这次他们来到一个居所偏靠玲珑河岸的患者家中,患者张余,大家都叫他卖鱼张,家中只有他与妻子陈氏二人。
对比起上一户陈家,张余的居所较为简陋,路炎三人向张夫人表明来历后进入堂屋,卧房在侧,有一处后院平时是用来摆放鱼货的。
路炎:“劳烦张夫人将所记得的事情经过和细节一一告知。”
张夫人:“我家相公是靠卖鱼为生,我则在家中打理家务。每日天还没亮他就到鱼货批发商处拿取鱼货,然后赶到市集卖鱼,收摊后会顺路买菜回家,我们夫妻俩每日生活就是如此,相公在出事前几日也是一样这般度过。前几日他说身体有点儿疲惫,想到生活劳累在家中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。怎知前天早上我醒来,就看到相公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没动,怎么摇他问他也没有反应。当日域修宫有派弟子过来查探,说是会查出病因,几位少侠前来可是已想到办法救我家相公呀?”
皿燃:“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查探此事,目前情况还在调查当中。夫人请放心,我们马上会找到法子救您的夫君。”
张夫人:“那就好,那就好,有劳几位少侠协助。几位少侠请自便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厨房找我便是,我去给几位准备好午饭,你们几个吃过饭再走吧。”
皿燃:“那怎么好意思呢,我们等会到附近用膳就行了,不劳夫人费心。”
张夫人:“不费心不费心,相公现在这情况,我一个人煮着也吃不下这么多,你们就留下吃过再走吧。”
皿燃:“那好吧,晚辈先多谢夫人款待。”
张夫人到后院厨房烧菜,路炎三人开始分工查探。
路炎和皿燃依旧替家主诊断,阿橙则到处搜集线索。
张余是一名鱼贩子,又要日夜奔劳,和此前的陈甫不同,张余身体满是新痕旧伤。
这次路炎同样尝试御剑引出浊气,还是没有效果。
皿燃观察张余身体伤痕,推断出几处较为近期造成的外伤,研究其新的伤痕是否有中毒反应。
路炎:“这家主也是没有浊气反应,果然这几宗奇案之间互有关联。”
皿燃:“这倒未必,阿炎你看看他手上这几道新的伤痕。”
路炎:“这几处伤口的划向与鱼贩子劳动造成的刮痕吻合,看这伤口很多还是在旧伤痕的近处,说明这鱼贩子在搬动鱼货和处理鱼的时候手会经常被刮到。患者得此症应该与之无关,你是看出什么了吗?”
皿燃:“这几道伤痕确实是鱼贩子劳动造成,可是你看看,这手腕和手背上的伤口愈合情况良好。可这左手手掌上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,而且伤口周围都是红色的斑印。奇怪的是他的右手手掌上也有伤口,伤口愈合情况和手腕手背一样是良好的。”
路炎:“这么一说,确实这左手手掌上的伤口和其他部分不同。之前我被祭朽宝刀刺伤手掌发炎,伤口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红斑,显然这不正常。皿燃,我试试在此伤口上注入仙神之力,你观察一下患者的反应。”
路炎对张余左手手掌上的伤口没有头绪,尝试将仙神之力注入伤口观察其会有什么反应。
皿燃:“脉象平和,仙神之力在他体内应该也没起到作用。等等阿炎,你看他伤口上的红斑,好像比之前消退了不少。”
路炎:“好,我继续注入仙神之力!”
路炎看到仙神之力对患者伤口有疗效,一心认为只要不断地注入仙神之力就能救醒患者,不惜耗损大量修为持续为患者注入仙气。
皿燃见患者伤口上的红斑果然已经完全退散,可是患者还在痴呆状态,想着或许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复原。一边替患者把脉,一边注意路炎的消耗。
患者伤口上的红斑退散后,时间过去了很久,路炎的体力几乎消耗殆尽,患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皿燃:“停下吧阿炎,除了红斑消失,患者没有其他反应。”
路炎大口喘气道:“呼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,仙神之力起反应,那应该有浊气才是啊。怎么注入了这么多仙力,这浊气还是逼不出来。”
皿燃:“难道不是浊气在作祟?那会是什么呢?”
阿橙:“我回来了,这宅子一眼看完,没什么可疑的,后院比较脏,那些鱼货还没来得及处理,泡在水桶里臭死了。我到附近周围问过其他居民,这卖鱼张平日兢兢业业,为人老实,除了在摆鱼摊的时候和百姓唠唠嗑,其余时间都在家中陪夫人。刚才我到厨房和张夫人聊了几句,这张夫人人可真好,又亲切又细心,看她现在这般处境还要故作坚强撑起这个家,真挺心疼的。”
路炎:“鱼货?你倒是提醒了我,这张余手掌上的伤痕应该是处理鱼时造成的。或许在那批鱼货里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皿燃:“所言甚是,走…我们去后院看看。”
路炎三人到后院探查鱼货,所有水桶里都是死鱼,奇怪的是这些死鱼都已经被处理过。
皿燃忍受不了捂住鼻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