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还有几家铺子产业。
其中有一家胭脂水粉店,邹夫人高兴极了,特特领了自己的幺女长子去逛那胭脂水粉店。
邹夫人长子年岁不大,今年虚岁刚刚十四。虽说邹家这些年败落了,却从未亏待过这个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长子,把长子邹明磊养得娇气的很,出门都要坐轿子的。
眼下邹夫人手上有余钱了,立马大手一挥,给邹明磊租了个极不错的轿子。
只是,偏偏今日朱雀大街上有店铺新开业,搞了开业活动,百姓们踊跃的很,把店铺门口处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邹家的三顶小轿,自是不好过了。
轿夫便停下来,同主家商量,问问绕路行不行。
但邹明磊却掀开轿帘来了兴致:“里头是什么店?怎么这么多人?”
“少爷,这是喻家商肆新开的布匹店,听说这几日开业优惠,只要进店买布匹的,都可以买三免一,可以减去其中最便宜那匹布的价格。”
轿夫一解释,邹明磊立马来了兴趣:“当真?京城的商家倒是大方的很。”
邹明磊这下子也不想陪着娘跟姐姐去看什么胭脂水粉了。
他看向邹夫人:“娘,我们来了京城,还没怎么做过衣裳。我看,正好有这么个机会,不如咱们买些布匹,做些好看些的衣裳。日后娘您去参加什么宴席,也好脸上有光是不是?”
邹夫人手上虽有余钱,却也不多,原想着是给家里两个儿子添一身的。
但这会儿幺女也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,大庭广众的,邹夫人也不好拒绝幺女掉了面子。
她无奈又宠溺的一点头:“既是如此,那我们便去挑三匹吧。”
说是买三匹布减一匹布的价格,实际上好些百姓还是做不到一下子买三匹布的,但这喻家商肆新开的布匹店,也有相应优惠,只要进店买布,都会送一块布头。
这布头大户人家嫌弃,但百姓们却是喜欢得紧。
这些布头做个帕子小衣什么的绰绰有余!
更何况,还是白给的!
是以这会儿布匹店里的人特别多。
喻家商肆的管事还特特从别的店里调了好些人手来维持秩序,可见其热闹。
邹家母子三人废了好大功夫才进了布匹店。
这一进店,邹家的幺女邹萍萍立马眼都直了!
她虽说小时候是在京城生活过几年,但那时候她年龄也不算大,早就忘了京城的样子。
接触到的一直是小县城的东西。
小县城能有什么好东西,大多都是些花样有些旧的,布料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这一下子来了京城,还是喻家商肆这种门路数一数二的大商肆开的布匹店,自然是看的眼花缭乱,只觉得好似进了什么花团锦绣的天堂。
这些布都太好看了,只是,上头标的价格也十分昂贵,邹萍萍看得肉痛。
邹夫人更是肉疼无比。
在他们小县城能买两匹布的钱,在这地方估计也就只能买一匹!
偏生这会儿邹明磊也挑得起劲,邹明磊身后跟着的伙计手上已经抱了两匹布了。
邹夫人看的简直肉痛死了!
眼看着邹明磊又要挑第三匹,邹萍萍也急了:“我说大弟,你别不自觉啊。你都挑了两匹了,那两匹又都是男子用的花样,最后一匹怎么说也得由我跟娘挑了吧?”
邹明磊撇了撇嘴:“姐,你这是什么话?我挑我的,你挑你的,又不是说只能买三匹。”
这话听得邹夫人越发心肝颤,她赶忙道:“明磊啊,你听娘说,这就是个黑店,卖的布也太贵了。你要是喜欢,咱们回头去别的店,多买几匹也无妨——”
邹明磊自是不愿:“娘——”
“这位夫人,我们店如何又是黑店了?”
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从邹家人身后响起,龚晴娘一身干练的骑装,手里还拿着马鞭,这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。
刚从外头回来就听到有人在诋毁自家店是黑店,嘿,她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。
邹夫人没想到她随口劝一下儿子,竟是被人家店主听了个正着,她脸上显出几分尴尬来,咳了一声:“不是,你们这店里布匹定价那么贵,你看看这匹妆花锦,我们平时买只需要一两银子一匹,你这里竟然要一两银子八钱——”
原本邹夫人跟龚晴娘一对上,很多人便往这边看了过来,邹夫人还觉得有些尴尬。
但她说到后头,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。
这黑店敢把价格定这么贵,还不让人说了?
只是,邹夫人原本以为,这样的店,她一说东西贵,应该是山呼海应才是。
可邹夫人说完后,竟无一人附和,大家竟都是有些稀奇的看着她——
邹夫人被众人看得,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了。
龚晴娘一双眸子亮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