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行人缓缓走到了院长的墓碑前,肃穆而庄重。
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哀思与敬意,随后,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鲜花放置在墓碑前,低头三鞠躬,最后哀悼。
然而,在这肃穆的时刻,盛玫却身姿摇曳的走到墓碑前,转身,对着众人展颜一笑:“啧,你们真就这么爱戴计德义啊?”
她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,又噗嗤一笑:“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样子,怎么就这么会伪装?你们不累啊?面具戴了这么多年,也不揭开,怎么,长在脸上了啊?”
“你们就真的对院长的离世感到悲痛吗?真的很思念他吗?还是只是扮演着好人角色?”
她的话听得我很懵,不过,我清晰地看到在场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心虚的神色。尤其是马洁,她的脸上既心虚又愤怒,大步走上前去,指着盛玫大声质问道:“你在院长面前发什么疯?你自己是个白眼狼,忘恩负义,怎么?还不允许我们这些懂得感恩的人来祭奠院长吗?”
盛玫冷笑一声,反驳道:“就你们还懂得感恩?如果真的懂得感恩,为什么在院长离世后,他的妻子和孩子这么多年,我从未见你们伸出过援手,给予过半分资助?”
马洁一时语塞,脸色更加难看。
盛玫继续道:“你们不过是虚荣罢了,在亲人面前,在朋友面前,在同事上司面前,弄一个好人设,无非就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夸赞和认可。”
众人听到她的话,有的羞愧地低下了头,有的则愤怒地瞪着她。
马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,她大声指责道:“盛玫,你真是狼心狗肺!当初院长对你那么好,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。你生病发烧了,他还亲自把你带回家,照顾了你三天三夜。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呢?你难道不应该感激院长吗?”
盛玫那张精致如瓷器的脸庞,此刻却突然裂开了一道细痕。她的眼神锐利如刀,直直地刺向马洁,那股寒意让马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。
随后,盛玫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:“我感激他?好啊,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感激他的。”
突然间,她猛然转身,那双尖锐的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向旁边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鲜花花束。
她的动作充满了愤恨与决绝,每一脚都重重地踩在花朵上,然后用力的碾压,口中冷冷地吐出字句:“我的好院长,您若在天有灵,是否看得见这一幕?这便是我给您的‘感激’。”
那些原本娇艳动人的鲜花,在她的脚下瞬间变得破败不堪,周围一片狼藉。
就在此时,两名男子疾步冲上前来,迅速而有力地制住了盛玫。
其中一名男的皱眉怒斥:“你疯了吗?这是在干什么?”
另外一名男的怒骂道:“简直就是个疯婆子。”
其余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。
而盛玫用力挣扎开男人的钳制,对他们的呵斥充耳不闻,继续冷漠地踩着那些鲜花,仿佛要在发泄心中的怨恨。
我总感觉她很恨院长,而且好像受到过伤害。
马洁大吼道:“盛玫,你是不是有病?你不祭奠院长就算了,还在他墓碑面前发癫,你到底是不是人啊?”
盛玫突然停下来,回头看着马洁,红唇张开:“你就那么喜欢院长啊?也对,毕竟小的时候就你最会讨好他,讨好到,主动……”
“贱货,我要撕了你!”
马洁突然像被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,发疯似的冲向盛玫,用尽全力将她推倒在地。
盛玫原本就穿着那双令人望而生畏的高跟鞋,加之这突如其来的袭击,她根本来不及防备。整个人就这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额头更是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台阶上。
我慌忙冲上前去,一把推开还在发狂的马洁,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盛玫,关切地问:“你没事吧?你的额头出血了……”
盛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,也没有其他的表情波动。她只是轻描淡写地伸手擦去了额头上的血迹,然后,随手擦在院长的墓碑上。
这一举动,让在场所有人的震惊,接着就是各种呵斥怒骂。
马洁骂得最凶:“盛玫,你恶心不恶心?你贱不贱?你不感恩就算了,你能不能有一点点对死者的敬畏之心?况且,当初院长对你那么好……”
“好个屁。”
“呸。”
盛玫对着墓碑上院长的黑白照片啐了一口唾沫。
众人顿时面色大变,有的愤怒地瞪着她,有的甚至想要冲上前来教训她,可当他们看见盛玫的目光时,却又纷纷停下了脚步。
盛玫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,她深吸了一口气,冷笑道:“你们也别再装了,其实你们谁不讨厌这个恶心的变态?”
我看见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复杂,有愤怒、有尴尬、有羞愧……
这时,盛玫的目光转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