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嫌弃我脏。
我其实是个脆弱敏感的人,怀揣着一颗玻璃心,他的一个态度便让我的心情沉得无法负荷。
先不说我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,我还是清清白白的身子,就算跟他发生过关系,他就这么在乎吗?我可不可以理解,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我?
应该是他就没爱过我。
我弯腰从车厢走出来,双脚不受控制地飘忽,但我仍然强撑着,紧紧地抓住那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,喉咙干涩着开口:“明天十点钟民政局门口见,我希望严总守约。”
说完,我毅然转身,准备离去。
“你真的不会后悔吗?”
他干哑微沉的嗓音,带着一丝丝颤抖。
我回头看他,扯动唇角,淡淡一笑:“绝不后悔。”
想了想,我又补充一句:“我想,你一定会后悔。”
我没再多看他一眼,转身快步离开,身子摇摇晃晃的,好像风一吹,我都能当场倒下去。
回到房间,我浑身冰冷冒冷汗,心痛得窒息,再也绷不住,直接扑在床上痛声大哭起来。
哭了一会儿,厉焱的电话打来,我接听电话,他干净温柔有质感的声音在耳边柔柔响起:“睡醒了?刚刚去见了严谵是吗?”
他是怎么知道的?
我想到家里还有个宁萌,回应:“醒了,见了。”
“哭了?”
电话那头的他温声问。
我伸手擦了擦眼泪,清了清嗓子,笑着说:“没有啊。”
“你还是……”
他似乎想说些什么,我打断他,问:“严谵告诉我,其实你根本没有什么妹妹,我想知道,你是在骗我吗?你难道……”难道真的喜欢我?
后面这句话挺不好意思问出口。
他在那边默了几秒,接话:“我确实有个妹妹,不是亲妹妹,但是胜过亲妹妹,他们都不知道。”
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,但我仍忍不住追问:“你一定很疼爱她吧?毕竟我只是和她长得有些相似,你就这样帮助我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他缓缓开口:“她是我的光。”
我微微怔愣,他一直被誉为高岭之花,身边从未出现任何女友,原来他的心早已被另一人占据。而他口中的那个‘妹妹’,并不是单纯的妹妹,而是他的挚爱,估计治愈过他。
我鼓起勇气,继续问道:“你不是说,她一直在你身边吗?那你这样对我,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?”
既然是他的光,而他的挚爱就在他的身边,那他真的没必要对我如此关心备至,不光是严谵误会他喜欢我,就连宁萌都非常肯定的觉得他喜欢我。
这种误会不太好。
我也不理解,既然那么爱她,为什么还会对一个异性那么好?
那边沉默了好几秒,低低一笑:“她可以说在我身边,也可以说不在我身边。”
我的思绪被他的话绕懵了,在身边,也可以不在身边?猛地,我脑中闪现一个猜想,那就是他的妹妹已经去世了?所以一直用另外一种方式陪在他身边?
而他因为无法释怀,太思恋她,才会对我这个长相相似的人好?
这么一想,好像梳理得通。
我突然觉得,他真是一个深情且令人心疼的男人。
平日里,他总是那般高大挺拔,面容冷峻,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,对任何女性的接近都显得那么冷漠和疏离。他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认出的高龄优质男,却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。
然而,谁能想到,他的内心深处,竟然隐藏着如此深重的伤痛。
这也就不难理解,为何他明明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,却依旧孑然一身。面对第一名媛“景瑜”的热烈追求,他也能如此淡然自若,不为所动。原来,他的心早已被另一个人占据,再也无法容下其他人了。
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,“想吃什么就告诉宁萌,让她帮你做。今天晚上有大雨,记得关上窗户,被子也盖厚一点,别着凉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,像是春风拂过心田,让人心中暖暖的。
我想,我真是幸运啊,长得像他去世的妹妹,不然哪有福气享受到他的帮助和关心?这种人,按理说,我接触都接触不到的。
后面我关了窗户,拉上窗帘,躺在床上拿着手机,一页一页地翻阅着与奶奶往日的相册。那些温馨的画面,仿佛还在眼前,泪水不禁悄然滑落。就在这时,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。
来电显示是简凌波,叶晗的丈夫。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冰冷而生硬:“叶晗在你那边吗?”
我愣了一下,回答道:“不在,她没在家吗?”
简凌波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怒气:“她手机关机了,怀孕了还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