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当年你爱惨了他吧?其实你从来没爱过我吧?”
他打断我的话,转身背对着我,点了一根烟,吸了一口,哼笑声里带着讥嘲:“言湛、言湛、他的名字跟我的名字可真像……”
那根牵扯着我们将要断的线,在这一刻瞬间断成两半,所有的解释一下子变得没必要,我也变得很平静:“既然如此,何不果断点离婚。”
他转回身看着我,指间的烟头火光猩红,映在他的瞳孔中,可怖而癫狂,他说:“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婚,想去找那个废物?你梦里喊的名字其实是他的名字吧?”
平静的心再次被他挑起怒火,我说:“对啊,我就是去找他呢,他起码比你强,在我无助的时候,他会站出来维护我!”
他把烟头扔在地上,狠狠地用脚碾着,接着,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将我从椅子上扯起来,面色阴沉可怕,眼底疯狂涌动的暗流似乎要将我吞噬:“你敢去找他,我就把他另外一条腿也废了!”
我心生恐惧感,伸手扒开他的手,血液染在他的手背上。
他眼底闪过一抹痛色,抓住我肩膀的手立马松开,还掰开我的手心看,低声问:“怎么流血了?很疼对吧?”
我强行抽回了手,放在后背,疏离一笑:“严先生现在心疼,是不是已经晚了?”
他英俊的脸僵了僵,接着伸手将我拥抱在怀里,暗哑着嗓音:“寿宴上的事对不起,只要你不离婚,我立马叫人把网上的事处理干净,我也让博美雅当着你的面道歉。”
只要我不离婚,才愿意做这些吗?
我全身无力,已经没有力气推开他,任由他抱着我,我笑着问:“严谵,如果我坚持离婚,你是不是就要任由我被网暴?”
他沉默了一两秒,开口:“我已经在让李书在处理了。”
我伸手揪住他后背的衣服,很用力,问:“如果我说,我不但要离婚,我还要你开一个记者发布会,告诉记者……”
“告诉记者,博美雅就是一直想勾引你,她就是小三,她想小三上位,她想成为你的太太……你同意吗?”
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抱着我的双手,眉宇间有着不耐和无力感:“最近集团好多合作方都取消合作,也丢了几个大项目,我需要博美雅的父亲帮忙。”
我记得博美雅是单亲家庭。
不过我也没心情多想她的事,像是认命了一般,平淡说了一句:“看吧,离婚就是天命。”
他目光微暗,言语间带着些偏执:“我不信什么天命,离不离婚不是天命说了算,是我说了算。”
我轻轻一笑:“你大可不必这样,从你选择相信博美雅,从你选择愿意跟霸凌我的人站在一起,我们就没有可能了。”
“你妈很喜欢她,我也觉得她跟你很般配,你们结婚吧。”
他哑着声线开口:“我从始至终对她不感兴趣,现在,以后,都不会感兴趣,我更不可能会跟她结婚。”
“你生日那天,我去福临门是接到消息小舅舅在福临门吃饭,集团最近遇到一点困难,想去跟他谈项目的事,结果碰见了博美雅,她的车刚好坏了,想乘坐我的车,还说想来跟你道歉。”
“路上她拿起裙子问我是不是送给你的,我本来打算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,她的裙子突然破了,就说扔了不如给她穿,我想着反正也是你不要的,加上心里有气,就没拒绝。”
“我不知道会在福临门碰上你。”
“你知道我看见你在跟别的男人吃饭,我有多生气吗?”
“寿宴上的旗袍,是当时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去商场说她身体不适,结果去了,她就逼着我给那条旗袍付款。”
“并不是我主动给她买的。”
听了解释后,我心情也没好多少,其实都可以避免的。
我轻轻一笑:“婆婆跟小三联手,我怎么玩得过,我也不想玩,所以,放过我吧。”
他陡然眼神一沉,凉凉地盯着我:“真因为是她们吗?还是,那个人回国了,你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抽身离开,想跟他重归就好?想跟他再生一个孩子?”
他的话充满了羞辱性,让我心底挤压的怒火燃烧起来,我大声说:“是啊,他回国了,我现在就想跟你离婚跟他结婚,我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爱着他,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,我心里爱的也只有他一个人,所以,严总,你能不能发发慈悲放我走,成全我们?你留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,何必呢?”
他突然捏紧拳头,一拳头朝着我砸来。
我身子僵硬,面露恐惧。
下一秒,他的拳头却落在我身后的路灯杆上,嘭的一声,杆子摇动着,上面的灯闪烁不定,还发出滋滋滋的声响。
他粗重地喘息着,像是在克制着情绪。
他看着我,眼神沉郁,扯唇自嘲一笑:“我不信博美雅口中的任何一句话,现在是你让我信她了,因为她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