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父黄母实在看不得自己的女儿现在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,还不肯醒悟,在黄月的店里面住了一个晚上,就心事重重的回了C镇,临走之前,对黄月说:“小月,你自己嫁给什么样的人我们现在管不了,以后也管不了,但是你记住,不论什么时候,不要把自己的底牌亮给现要这个小齐,他不是善人,以后要多多为自己考虑,谁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,但是,一定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我们老了,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你的后路,我们手中有没有钱,已经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们不可能再给你钱了。”
黄月一边答应一边心想,以后我不可能再从你们手中拿一分钱,我要过好我的日子,让国安也好好的过日子。
黄家父母走了以后,齐国安又大大咧咧地回了黄月的小屋,进了屋就开始数落:“你说说你家爸妈也是啊,来了也不多住上几天,这屋里有刺,怕扎着他们?还是看不惯我这个人,所以和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?”
黄月低声说:“你别把人想得那样无聊,爸妈在城里住不习惯,再说了,和你也不熟悉。”
“早晚得熟悉不是吗?他们还想拿捏我不是吗?”齐国安往小卧室的床上面一躺,“我说老婆子,咱们两个也不能总是住在你的这个小破屋里面,能不能出去租个好点儿的房子?省得我想和你大战一场的时候还怕人来打扰,要不然,你就不要开这个店了,咱们想点儿别的买卖?比如,象你朋友薛之梦那样,也开一家设计店,或者和那个老赵似的,开个什么学校,那样来钱还快,还省事,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做,咱们两个安安心心当老板,想干什么的时候,也不用顾虑着什么了!”
“你这话,有点站着说。”黄月心里有点恼,但是也懒得跟他生气。
“什么意思?你是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?”齐国安倒是先恼了,“我这样想也是为了咱们的将来着想,你想想,你这个小破店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,这样下去咱们两个马上就得喝西北风!你手里要是有钱的话,咱们换个生意做有什么不好?当初和田亚文在一起的时候,你爸你妈可舍得花钱!怎么到我这里,就一毛不拔了?!”
“齐国安!”黄月以为自己少说两句话齐国安会消停,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打主意打到了父母身上,还把自己的过去翻过来倒过去的一次次拿出来说了又说,她实在忍无可忍,“你要知道,好男人不会惦记着别人手里的钱,更不可能蹿掇着老婆回娘家去弄钱!你有本事自己拿钱开你想开的店,想从我父母手中捞钱,别做那样的美梦!别说我父母不肯,我也不会同意!”
“我CAO,你还真TMD有骨气,当初和田亚文在一起的时候咋不象现在这么有骨气!你当初开的店,买房子,不都是你爸妈帮着出钱的?现在到我这里就想光着身子往我被窝里面钻了?你够贱的!”齐国安从床上蹿起来,冲到黄月面前,一把把黄月扯到身前,恶狠狠地朝着她的脸上就扇了一个巴掌。
黄月完全被打傻了,她做梦也没有想到,齐国安全在这个时候动手,她被打得脸上生疼,心里更疼,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眼泪顺着眼角稀里哗啦开始流。
齐国安见黄月不再说话,一双大眼睛满是惊与惧地看着他,他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,松开了黄月,转身又往小卧室走,一边走一边说:“我没想打你,是你自找的啊。”
黄月忽然就想起了田亚文,想起自己难过时候,田亚文小心翼翼哄自己的情景,她和田亚文在一起的时候,田亚文可是没舍得让她生过气,更别说动手了!她是疯了才会抓住了田亚文的错不肯原谅,最后还不依不饶非要离婚才罢休,结果嫁了这么一个疯子。
店里面来了客人,黄月忙擦干了眼泪换上笑脸,心里是无限的悲哀。
“你是享福享得烦了吗?找了一个疯子。”
这是薛之梦的原话,薛之梦觉得高寒就是个疯子了,结果齐国安比高寒还可怕,高寒再可怕,现在已经没有朝着薛之梦发疯的理由,离婚之后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薛之梦了。
黄月觉得,自己可能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,最开始的时候,她事事想和薛之梦比较,以前觉得自己处处比薛之梦好,可现在一看,自己竟然像是走了薛之梦走过的路,嫁了一个和高寒性格差不到哪去的男人,现在她才觉得,原来薛之梦的委屈是真实的,自己现在的委屈,就象当初薛之梦的委屈一样,无处可诉。
薛之梦不知道黄月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煎熬,她和赵振刚两个人蜜里调油,过得又舒服又惬意,有时候都不象是过日子,而是在过着小说,也因此,她不敢想太多,生怕想得多了,会破坏了现在拥有的一切。
“之梦,我感觉我现在走到了你原来的那一步,我的状态就象你之前的状态一样,我每天都在害怕,生怕说错话做错事,我恨他,但是我又离不开他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”黄月这样和薛之梦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