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徽为“双头鹰”,与“维京人”奥列格家族齐名的罗曼诺夫家族,其有记载的历史最早要追溯到公元前后。
作为如此古老的家族,他们在许多岁月中也一如欧洲皇室,只在近亲中寻找配偶,以便保证血统的“纯洁性”。
这种不科学的做法导致后代中产生了各种怪病或先天病,甚至有不少畸形儿、怪胎都被当成“上主的惩罚”而被残忍地处理掉了。
尽管如此,他们依旧磕磕绊绊,通过沿袭“不正宗”的正东教教义,一直延续到了今日。
所谓“不正宗”的正东教教义,也就是“维京人”奥列格家族与“双头鹰”罗曼诺夫家族长久来的冲突所在。
“维京人”奥列格家族信奉的是原教旨主义的正东教,而“双头鹰”罗曼诺夫家族则更加开放和包容,信奉更更原教旨主义的圣十字教教义。
说实话虽然正东教本就源出圣十字教,两相教义也是大同小异,但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互相嫉妒对方的容貌一样,总有一种奇怪的水火不容的情况出现在他们之间。
但是更严重的问题在于,这两个家族无论从地缘、语言、风俗和生活习惯上,都妥妥是同一类人群,最最要紧的——他们都是北方魔法教廷的缔造者,其所获得的魔力与方式,也几乎完全相同。
所以这就很尴尬了,更像是一个双脑袋的连体人看对方不顺眼,但又不好动手痛殴的那种意味。
了解了这一深层次的原因,自然就明白为何这两个家族不对付了。
其实拿夜十三的话来说,就是四个字“吃的太饱”。
而从伊青的角度看,则变成了另外一个层面的概念,“信仰即力量”。
要知道无论是“双头鹰”还是“维京人”,他们最原始和纯粹的力量一开始都是来自于宗教,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祖先通过了什么方法,能够掌控一种被称为“魔力”的神秘能量。
信仰越是坚定,其所能得到和施展的力量便越是强大——正如同许多神迹一般,往往只有最虔诚和执着的教士或信众,才能看见、听见,有些甚至能与神迹中出现的“神”对话。
譬如很著名的玫瑰圣母神迹(又被称为法蒂玛事件NossaSenhoradoRosáriodeFátima,这是在历史上正式被四位教宗承认,通过圣座公开宣布并记录在案的神迹,曾有数万人现场目击。)正是如此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人类身为一种特制的“容器”,当充满了纯粹的信仰之后,便能沟通天地,所以能够以肉眼肉耳看见和听见这些神迹,也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。
而正东教的两大家族,“维京人”与“双头鹰”,他们对信仰无比虔诚,以至于血脉相传,世世代代皈依教义之下。
如此深厚的传承与教导,导致每一代人都比上一代人的信仰更坚定,更纯粹,也就能够获得越来越强大的力量!
但是,这种力量究竟从何而来呢?
夜十三瞅瞅身边,想到不久前的那一幕。
方才还在飞机上,由于降落地的问题,李清风的壮汉朋友斯巴达克略施小术,建造了一片石头地供飞机降落,当时红燐就感应到这是“二相空间”的能量。
夜十三虽然不知道二相空间是什么,但他明白这东西是祝囚和溪清所处世代的文明基础,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能量来源。
换句话说,或许信仰之力与二相空间有什么相通点也说不定!
只是,如果北方魔法教廷的魔导士们为了获取“魔力”,而继续玩弄这样危险的东西,搞不好总有一天会出大事!
那么话说回来,香草居然是罗曼诺夫家族分家的在册继承人,说明她与通过信仰教义获取的魔力,甚至和二相空间本身都会产生一定的交集!
如果有必要的话,香草这条线或许是唯一的突破口!
两辆吉普一前一后,在草原上咆哮而过,扬起高高的尘土。
李清风把握着方向盘,叹了口气:“具体的情况我还没有查到,毕竟是家族尘封了好几年的事情,我一个外人去打听会显得很奇怪。我只知道家中有个神志不清的仆人老嬷嬷曾提过一句,“Искупление”是替整个罗曼诺夫家族赎罪而死的。
夜十三的舌头打结:“Иск……упле……ние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伊青在旁边蹦出一个词:“救赎?罗曼诺夫家的人管她叫救赎?“
李清风点点头:“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名字,但更奇怪的是老嬷嬷说香草大概两三岁的时候就死了——当然,这种事外人是不会知道的。”
夜十三的眉头皱了起来:“两三岁?这就奇怪了,如果死了,那我身边的香草为什么是个活生生的人?而且罗曼诺夫家族还动用了几乎能想象到的最强大的力量来找她,有必要吗?……如果说没死……那为什么会有她死了的谣传?”
伊青道:“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香草目测八、九岁,我也是与她一起生活过的。李修士,除了老嬷嬷,你有没有见过香草的亲生父母?或是香草的坟墓之类,一切能证明她曾经存在过,现在也存在着的证明?”
李清风道:“我入赘的是宗家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