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
是处青山可埋骨,他年夜雨独伤神。
青涩昏倒在了雪地中,醒来时听得有人喊他。
“醒醒,喂,醒醒”
“老三,你怎么将乞丐带回家里了?”
“他昏在雪地里了,不带到家里,任由他冻死啊!”
青涩睁开眼睛,温馨的火苗,六个少年将他围着、望着。
“醒了,醒了!”
“这是青府,小乞丐,你昏倒在雪地里了你知道吗?”
青府?家?
他打量四周,随即热泪盈眶∶“我我”
“他怎么哭了?”
“谁知道呢?活下来太激动了吧?”
“皎儿、空儿、中儿、孤儿、月儿、轮儿!”
“这乞丐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?”
“不知道啊~”
“我是青涩,我是”哽咽,“我是你们的四叔,青涩啊!”
谁能想到,青家三公子随意捡回来的小乞丐竟是帝夫青涩。
六位小少爷在房外商议着什么∶
“确定吗?别弄错了。我记得四叔胸口是有块胎记的。”
“身上都是伤,胎记早已经找不见了。”
“你们还在这里怀疑!即便是没有胎记,凭着那张受刑的脸,以及满身的伤,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是四叔吗?”
“那个妖女太狠了!”
“怎么办?要不要告诉曾祖母?”
“四叔说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随即听得一句∶“你们说什么,四叔?涩涩回来了?”
不知何时,祖母已在丫鬟搀扶下进来,虽是上了年纪,不过精神依旧健壮∶
“昨天晚上你们父亲托梦给我,说今天涩涩要回来了。今天起了个大早,你们看见你们四叔了吗?”
“没没有”
“不有,不不不,没有”
“到底有没有!”
“祖母!”
随后听得一句。
众人的目光投过去,只见得四叔青涩拖着疲乏的身子,一袭单衣站在身后。
他肌肤干瘪,他满身血痕,他热泪盈眶∶
“祖祖母,不孝孙青涩拜见!”
“涩涩涩?”
祖母加快步伐上前,扶着,手摸着他干瘪的脸儿。
那本是欣喜的脸暗下神情∶“不,你不是涩涩”
“祖母!我是,我是,我是啊!”
“可是陛下怕老身承受不住,派你来假扮涩涩的?”
“老身谢陛下隆恩。劳烦使者转告陛下,老身受得住。”
转身,失落,祖母口中自言自语着∶
“老身四十来岁死了丈夫,五十来岁时,七个儿子有六个都死在战场,只剩了一个大儿子。大儿子生了四个孙子。八十来岁时大儿子死了,大孙子跟他父亲一样死了。二孙子被刺杀了,三孙子不孝,出家了,唯有一个小孙子涩涩”
“涩涩,祖母知道你是忠臣,你没有叛国,没有给我们青家丢脸,祖母都知道……”
嘟囔着,祖母体态龙钟,远去在风雪中。
青涩木讷在原地,直至六个小侄子上来搀扶∶“四叔”
o
“四叔日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寻寿王、太师,集百官,议国策,救女帝!”
“侄子们劝四叔还是不要暴露身份,不要寻寿王的好?”
“为何?”
“寿王他”
o
寿亲王府。
辅政大臣寿亲王懿项正与一众宾客宴饮。
自女帝去了魏国,他被封做辅政大臣,那朝里朝外的宾客便没断绝过。
那些干儿子、干侄子知道他喜欢美女,便物尽天下美人儿进献;知道他爱饮酒,便寻便天下美酒奉上;知道他爱吃秋葵,如今寒冬腊月,竟也献上了新鲜菜肴。
那挑时蔬的自王府侧门而入,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。
青涩此刻与六个小侄子趴在墙根偷听。
“这大好的时蔬,在这冬日里可不好觅得呀?”
“再怎样的不好觅,这天下的时蔬也得紧着寿亲王不是。”
“谁不知道,这懿国已有一半在寿亲王手中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辅政大臣唯有三位。论亲疏远近,寿亲王为皇室宗亲,女帝的亲叔叔,那花不夜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;论才干体力,花不夜为女子,寿亲王身强体健,最得人心。”
“女帝在那女阎王手里,就算是不死,半条命也没了,我看,凶多吉少。要是传位,也非寿亲王莫属了。”
“再言帝夫。帝夫哑了,又受了那般多的刑,就算能活着回来,也是废人一个,还冀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