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以前结实了,比以前黑了一点,比以前成熟了”;
站起来的刘威,比李母高出一头;
但刘母看着刘威,细细打量,一边打量,一边唠叨;
而刘威,也是擦干泪水;
这一跪,是对母亲的愧疚;
这一跪,是对往日的诀别;
这一跪,是对所有人正名。
几分钟后,刘母才注意到马毅搏,刚才一心在自己儿子身上,其他人都没顾得上;
“毅搏啊,叫上你爸妈和你妹妹,待会在我家吃饭,你们最爱吃的浇汤面”;
“昨天压力十斤挂面”;
“早上起来,我都做好了鸡蛋哨子、炸了zhibuliao(肥肉榨油后捞出来肉渣)”。
看到马毅搏,刘母内心也是十分感激;
这段时间,刘威把马毅搏的事情,也大概给她说过;
当然,重点还是马毅搏带着刘威一起赚钱;
对于自己儿子,刘母也是心里有数,并不聪明,但踏实肯干;
如果没有马毅搏,他的儿子还不知道干什么呢?
或许,今年还都回来不了呢;
曾经,刘母都觉得,在自己死之前,还能不能看到儿子一眼,可见其对刘威的思念。
说起浇汤面,马毅搏也是情不自禁的流起了口水;
过年,咸阳市乾州地带,早晨都是吃的浇汤面,在外人看,那是叫口水面;
浇汤面,有人称哈水面,是孤陋寡闻之辈对浇汤面的曲解。
浇汤面正宗之地在秦省乾州,尤其在乾陵以北及永寿部分地区为最。
浇汤面是世上少有之美食,过去只有在结婚丧葬的重大日子以及过年时才有的吃。
浇汤面是秦省传统面食,做工尤其讲究,工序繁多;
汤,要肉汤,经文火久熬,使所放香料融入汤中,料汤合一;
醋要好,是粮食醋,汤好不好,全凭醋把门;
辣子要用大油泼过的,不能用菜油,否则太燥;
将鸡蛋摊成几毫米的薄饼,油炸豆腐片切丝,与葱花放入汤中,辣子红红,鸡蛋黄黄,葱花点点,煞是好看,看一眼,哈水四溢。
浇汤面的来历也不凡,从时间上说历史悠久,可追溯到姜太公时期。
话说姜太公从西歧起兵时,在如今的周公庙捉到巨蛇一条,大喜,犒赏三军,将蛇肉切为小块,做成臊子称为臊子面,是今天歧山臊子面的前身,只是蛇肉早改为猪肉了;
吃饱喝足,大军前行,走到扶风兴平地界,蛇肉所剩不多,就在蛇肉里加上菜蔬,而那一带居民吃面仍保持了那时的风格。
到了乾县一带,肉没了,菜也没了,所剩只有肉汤,便用现有材料,将肉汤用大锅煮,加入佐料、盐、醋、辣子、剁碎的菜叶,经熬制的汤奇迹般的香飘十里,再将面煮好,捞到碗里,浇上熬好的汤,这便是流传千古,旷世少有的浇汤面的前身。
面加碱,有韧性,筋到,细如发丝而不断。
事先煮好的,过水冷却,捞成鸡蛋大小的小嘬。
吃时,将面挑到碗里,加上汤即可食用。
想到这里,马毅搏都有些忍不住流口水了;
主要是好多年没有吃过;
上一世,自从有了孩子后,四五年都没有过年回家了,跟别说吃浇汤面;
有时候,马毅搏特别想吃的时候,在羊城这边,找一个卖饺子皮的面馆,让人卖给他一些云吞面,然后拿回家让自己母亲用调料做一下,做成浇汤面;
但这只是虚有其表罢了。
不管是面,还是味道,都没办法和老家相提并论。
“行,王婶,我先回去问问我爸妈他们,来的话,我给威子打电话”;
说话后,马毅搏并没有开车,反而直接走了回去;
刚才说让刘威开车撑场面,如果现在开走,那才叫赤裸裸的打脸呢?
反正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好几天,需要车的时候,再开走就行;
这两天,还是待在家里,和家人多聊聊天;
往后,随着秦大妈的发展,马毅搏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,或许,赚钱的速度更快了,但属于家人的时间相应的也会减少;
有得必有失。
只拿了两包华子和手机的马毅搏,慢悠悠的往自己家走;
刘威家,距离马毅搏家并不远,走路的话,或许三分钟就到了,两百米左右的距离;
刘威开车回来的消息,已经在白水寨这么一个小村落里面传开了;
马爱国与董梅自然也不会不知道,不过,并没有过去,反而在自家门口等马毅搏归来;
或许,等待儿子回家,看着儿子一步步往回走,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。
果不其然,没一会儿,就看到马毅搏往家方向往回走。
马毅搏这一路回家,也不轻松,几乎是没走过一家门口,只要门上有人,都会上前打招呼;
如果有男人在,也会上前递一根烟,手法显得极为老道;
如果不知道底细的人,绝对以为马毅搏是个老烟枪,并且待人接物十分有尺度的人才呢?
“毅搏这小子,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