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已经这么说,韩若微也只能向齐王借钱了。
“臣妾回到定国公府以后,就立刻命人将银票偿还给齐王。”
“谢夫人不必这么着急,本王暂时也不缺这几千两。”
齐王的回答,让韩若微是更加难堪,只好屈膝向齐王行了一礼,自觉的退到了定国公夫人的身旁。
随身带着几万两银票,又对八千两银子毫不在意,再加上昭阳郡主说的那些话,有着上一世经历的夏云舒,立刻敏感起来。
夏云舒只觉得眼前的齐王,绝不是一个闲散王爷这么简单,甚至还有另一个身份隐藏着。
夏云舒越想越觉得蹊跷,还是决定试探一下齐王。
“齐王殿下当真是富庶,出门都是随身带着几万两银票,还真是让我们这些穷困的府邸羡慕。”
“夏大小姐就不要再取笑本王了,你不是也带着上万两的银票?况且区区几万两银票,怎谈的上富庶。”
夏云舒心头一惊,忘记了自己打赌的彩头,都有八千两之多,立刻一双警惕的眼神,瞟向了夏夫人。
果然夏夫人的表情,还是有些不悦,夏云舒立刻眼珠一转,故意提高声音向齐王解释,目的就是让夏夫人听的清楚。
“臣妾可没有上万两的银票,也只是带了这么两千两,不然又怎会东拼西凑,争夺那些彩头呢!”
“夏大小姐这么说,难道也是打算向本王借钱?”
夏云舒本是对夏夫人解释,不料却被齐王给误解了,正好夏云舒可以借此来试探一下齐王,也免得再想他法。
“我们侯府不大,也不需要多少银子,若是能向齐王殿下借个几百万两就可以了。”
“呵呵,不知夏大小姐是打算借几百万两呢?”
齐王是呵呵一笑,知道这是夏云舒在调侃自己,也是半真半假的回答了一句。
一旁的夏夫人则是看不下去了,夏云舒她一个出嫁的妇人,怎能如此调侃一位王爷。
“舒儿不得对齐王殿下无礼,还不快向齐王殿下赔罪!”
夏云舒一心只想着试探齐王,却忘记了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,被夏夫人一声训斥,夏云舒才意识到不妥,急忙向齐王行了一礼歉声说道。
“齐王殿下云舒失礼了。”
齐王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只是微微的向夏云舒点了点头,以示回应。
夏云舒这才转身,再次向怀王和王妃告别,离开了王府的赏花宴。
夏云舒的离开,夏夫人也不好再多停留,便跟着夏云舒一起离开了。
怀王府门前,夏云舒看到随后出来的夏夫人,心中又是一阵愧疚,再也忍不住的上前,将夏夫人抱住。
上一世就是夏云舒连累的整个夏家,这一世在怀王府,同样又连累了夏夫人。
“母亲!舒儿让您担心了,今日您替舒儿撑腰,以后换舒儿来保护您保护夏家好不好。”
夏云舒边说着眼泪也跟着颗颗落下,夏夫人被夏云舒,带着哭腔诉说的一抱,给吓了一跳,还以为夏云舒是被今日的事给吓到了,立刻拍着夏云舒的后背安慰道。
“没事,没事,舒儿不怕,凡事都有母亲在,再不济还有你父亲和弟弟呢,舒儿可是我们夏家的贵女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夏云舒倒是不害怕,可是将一旁的陆兆恒吓的不轻,原本就不知道夏云舒,为何会突然,向夏夫人哭诉,还听到夏夫人如此安慰夏云舒。
这样的说辞和情景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,是妻子在向娘家人告状,这可让陆兆恒顿时坐立不安。
几次都想去向夏夫人解释,又不知是因何事而起,只能忐忑的在王府门前,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踱来踱去。
许久之后夏云舒缓和了情绪,直到和夏云舒一起,送夏夫人乘马车离开之后,陆兆恒忐忑的心情才平稳下来,试探性的向夏云舒询问。
“夫人刚才你和岳母大人在说些什么?怎么看着岳母大人不是很高兴的样子。”
夏云舒看着有些惶恐的陆兆恒,就知道他是在惧怕自己的母亲或是夏家,甚至是怀王府中的自己。
这个时候,一切的时机都尚未成熟,还是不能过早的让陆兆恒了解现在的夏云舒,只能委屈自己转变画风,再装成那个侯府逆来顺受的夏云舒。
“也没什么,只是许久不曾见到母亲,这次好不容易在怀王府遇到,又这么快分别了,心中实在是有些难受,才向母亲说了几句关心的话。”
“这些年是本世子忽视你了,有时间本世子陪你一起去趟夏家,也好拜见一下岳父岳母。”
夏云舒的变化,身在局中的陆兆恒自是没看出来,可远处的方姨娘却是看的一清二楚。
夏云舒身上那种在王府中的凌冽气势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顺从,这让方姨娘觉得,夏云舒就是在仗着夏夫人的势,现在夏夫人离开,夏云舒也就没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