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口头安慰。
陛下看了他一眼,起身从桌案后面走下来,坐在了下面的椅子上,并招呼绥亲王也过来。
“坐。”
陛下素来如此,绥亲王也习惯了,没多想便走了过去坐下。
柴录亲自上了茶便退下了,整个室内只剩下陛下和绥亲王两个人。
陛下沉默了许久,绥亲王也没开口,就只是安静的陪着他。
“小五啊。”陛下的语气说不出是什么意味,有怀念,有感慨,还有惆怅。
绥亲王笑了:“陛下,臣弟如今已经不惑之年了,叫老五会不会比较合适?”
陛下没有跟着笑,而是移开了视线,看着手里的茶杯道:“朕太累了。”
绥亲王知道陛下说的是什么。
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东宫接连出了两个噩耗,每一个对陛下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。
“陛下……”
陛下忽然抬头,看向绥亲王:“他们是兄弟。”
绥亲王被陛下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,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:“陛下,当年您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。”
陛下顿了顿,忽然就笑了:“你说得对。”
可他本就是太子,兄弟间虽有争端,但除了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总是用些肮脏手段被他杀了之外,其他兄弟他何曾亏待过?
可是为什么……
陛下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,绥亲王的神色已经说明了许多。
陛下缓缓地吐出一口气,语气也轻松了一些,道:“朕准备让顾识入朝堂。”
绥亲王猛然抬头一脸错愕:“什么?”
陛下道:“除了我们这些老东西,皇室血脉就只剩下顾元熠、顾元陵和顾识了。”
顾无忧是绥亲王捡来的,若当真皇太孙活不过三个月,陛下的话半点都没错。
“可舒亲王已经在朝堂了,为什么顾识……”
绥亲王的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。
陛下不看好舒亲王和曜亲王。
“朕只是想有更多的选择,顾元熠远在北地,待他回来也会进入朝堂,但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;顾元陵又不堪大任,朕想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