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辞归摇头,既然赵辛斓来了,她有了另外的想法,只见孟辞归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,道:“这是那一片叶子熬煮出来的汁水,每日一次,一次一滴,服用一月便能痊愈。”
太子殿下的病症并不是什么秘密,伤在肺腑,孟辞归有修复药剂,再严重的病症一剂下去也能好全。
直接扎进去和喝进去稍微有些不同,所以这瓶子里是两份稀释过的药剂,保证能痊愈。
赵辛斓:“!”
“这是何意?”
孟辞归将瓶子塞进她手里:“想请赵姑娘交给恭亲王。”
赵辛斓颦眉:“为何?”直接给太子岂不是更好。
孟辞归却是幽幽的看着赵辛斓,问:“我可以信任你吗?”
赵辛斓:“当然。”
孟辞归:“北地线报,漠玉恐有再战之心,新皇登基不足半年便握了权柄,肖太后也要避其锋芒,若无外人相助不可能如此快的平定内乱,单只一个肖家就足以让他焦头烂额。”
赵辛斓:“新皇乃肖太后养子,两人珠联璧合并无不可。”
孟辞归:“登上了皇位,谁甘心做棋子?肖太后又如何甘心为他人做嫁衣,他们若是联合,必然有更加可观的利益,你觉得会是什么?”
赵辛斓伺机孟辞归提到的北地线报,神色一凛:“北地要再起战乱?”
“可漠玉内斗结束已然正直修生养息之际,为何会冒险起战事?”
孟辞归看着她不说话。
赵辛斓心惊:“除非他们有必胜的把握。”
孟辞归:“军需一事想必你已听说,即便此时整顿制造也需要一定的时间,再加上运输,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再拖上一拖,待漠玉起兵,一切就都晚了。”
赵辛斓听出了孟辞归的意思,心跳都慢了:“你是说朝堂……有漠玉的细作?”赵辛斓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,语气中也充满饿了不可思议。
孟辞归:“细作可操控不了兵部这样大的势力,何况军需如此多的关节,但凭一个细作难以成事。”
赵辛斓:“……”
赵辛斓欲言又止的看着孟辞归,为她的胆大设想而心惊肉跳。
“恭亲王不会……”
“若他救了太子端亲王府自然会将他排除。”孟辞归盯着赵辛斓道:“北地将士何止千万,父亲和母亲也在,大尧得百姓也在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”
赵辛斓攥紧了手里的药瓶,道:“我去。”
赵虔与赵辛斓算是一脉,只是关系甚远,赵虔也不曾用赵姓谋过好处,话倒是说得上。她找赵虔打听过的确是孟辞归救了他,至于怎么救的却没说,所以她倾向于孟辞归说的都是真的。
她手里这瓶药应当也是真的。
孟辞归没有理由害赵家,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针对恭亲王。
孟辞归便笑了:“你想好了怎么说了吗?”
“赵家不会害恭亲王,我会以性命担保此药定能使太子殿下痊愈,恭亲王若是顾念手足之情,必会与太子殿下详谈。”
孟辞归说了最后一句:“太医院首座叶敏忠不可信。”
赵辛斓:“!”
“德医馆的神药就是那人做的。”
赵辛斓:“!!!”
赵辛斓猛然想起贵妃娘娘千秋宴时孟辞归提到了神药,原来那个时候孟辞归便有所怀疑了。
孟辞归笑了:“我和殿下会拖住那人,阿斓可以放心。”
赵辛斓目送端亲王府的马车远去,才堪堪回神思索刚才的对话。
她一时之间知道的东西太多,但脑子却分外清楚。
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马车走去。
“小姐,回府吗?”
赵辛斓握了握手里的瓷瓶,道:“恭亲王妃可在府中?”
绘梦道:“听闻最近王妃总是出门陪梁夫人,若是要上门拜访只怕要先下拜帖。”
赵辛斓:“梁府出了那样大的事情,也未曾去看望过王妃,今日便去一趟吧。”
绘梦什么也不问,只道了声是。
“夫人与她说什么了?”怎么这么久?
孟辞归捏了捏顾识的手背,也不瞒他:“贪污贪到军需上来总觉得不放心,便想让她替我试一试恭亲王。”
说起这个顾识可正经了。
“夫人怀疑这事是有预谋的?”
孟辞归点了点头。
顾识聪慧瞬间便联想了许多。
只是孟辞归没有多言,他便心照不宣了。
接下来几日顾识和孟辞归便日日登门,外面的人也都知道相府有一位良医在为顾识诊治,若是当真治好了声名远扬是其一,入了东宫才是前途无量。
八月初三,孟辞归得到消息,恭亲王带着赵辛斓进了宫。
东宫内,太子殿下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