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玉的内乱由七皇子坐上皇位,参与夺位的皇子尽数被诛杀彻底结束。
端亲王将顾识叫回去就是为了这个。
“没想到最后赢得会是他。”
七皇子项凌,生母早逝养在皇后膝下受尽苦楚,生来蠢笨日常都是用来衬托太子的存在,没想到最后竟是他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。
端亲王妃道:“也正常,太子死后肖皇后膝下只有七皇子一人,与其将皇位拱手让人,不如扶他上位,好掌控不说还有养育的情分在。”
端亲王表示认同,但也有不同的想法:“四年前漠玉太子身死,最后查到了与太子不睦的三皇子身上,肖皇后不顾阻拦毒杀三皇子,想来是证据确凿的,但如今看起来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。”
“太子死后最大的受益者看起来是与太子势均力敌的三皇子,但他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,事实也的确如此,被肖氏一族针对举步维艰,最后被查出谋害太子死于肖皇后毒杀,可如今最大的赢家却是七皇子项凌。”
端亲王妃:“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项凌谋划的?若是如此此人必定城府极深,他若是拿了实权,怕是北地再难以安稳。”
端亲王看向顾识,问:“你怎么看?”
顾识道:“肖氏一族与漠玉势力庞大,项凌这个皇帝怕也是个摆设,且等几个月看看,若他真是一切的策划者,又岂会甘心受制于人。”
端亲王妃对此很是赞同:“肖皇后与他若是斗起来,北地也能多安稳些时日。”
顾识又道:“此事已经上报给陛下了吗?”
端亲王:“瞒不住,也没必要瞒着。”
陛下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。
“项凌……”
陛下拿着迷信思索。
他亦是没想到最后坐上皇位的竟然是他。
“也对,有肖皇后在项凌就算是个傻子也能赢。”
肖氏一族在漠玉的势力不容小觑。
“传徐廷礼。”
“是。”
柴录挥手让徒弟去礼部传人,自己小声的与陛下说宫外发生的事情。
陈府和城阳侯府的马车相撞的事情。
陛下听完眼皮子都没抬一下:“可惜了。”
柴录磨墨的手不停,之神神色更加恭谨了。
陛下说的可惜,可不是可惜她们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,而是可惜这么大的阵仗竟一个死的都没有。
柴录还不能表现出自己听懂了的意思。
“还得是贵妃娘娘福泽深厚,否则这样严重的事故又怎么可能都平安呢。”柴录见陛下没言语,继续道:“老奴还记得三年前嘉禾郡主惊马的时候,也不知道怎么就谣传说当时嘉禾郡主便没了气息,城阳侯府与柳府因此结缘,倒是成就了这一场美事,想必就是这一场喜事带来了好运,使得嘉禾郡主逢凶化吉。”
陛下闻言冷哼了一声,显然对那场惊马事件不以为然。
“可朕听闻梁家女和柳二似乎不干净。”
柴录道:“老奴也听说了。”
没了下文,陛下偏头去瞧柴录,见他老老实实的磨墨好似刚才什么都没说的样子,忽的就笑了。
“你倒是对孟辞归颇为友好。”
柴录闻言手上也没停,垂着眉眼解释道:“嘉禾郡主比老奴还倒霉呢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陛下放下笔哈哈大笑。
“如今她也算半个皇家人,有人护着。”
柴录放下手颇为不甘的道:“老奴也有人护着。”
柴录不愧是陛下最信任的人,三言两语便将他给哄好了。
陛下心情大好,徐廷礼来的时候也只是说了漠玉的事情,让礼部准备贺礼送去漠玉。
两国虽然多有战事,大尧地大物博,但新主登基基本的客套还是要有的。
徐廷礼应了之后,陛下又多问了几句关于孟辞归和顾识大婚的事项,此事不算大,用不着礼部尚书亲自过问,但陛下既然问了自然是看重的。
徐廷礼出了皇宫之后便直接去了礼部衙门,召来礼部右侍郎于飞晏吩咐了一遍。
于飞晏有些无奈道:“婚服本该前些天就做好的,但少府寺以换季需要赶制宫中贵人服饰为由拖了又拖。”
徐廷礼一眼便看穿他了:“去催,别一天到晚窝在衙门里,外面的太阳晒不死人。”
于飞晏:“……”
徐廷礼:“于阁老将你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多多与不同的人接触,且今日陛下亲自过问了端亲王世子的婚事,你最好别把事情办砸了,小心被监察院参了。”
于飞晏抿了抿唇,要真是如此那他人可就丢大了。
自己亲爹管着整个监察院,自己再被亲爹的手下惨参了,话本都不敢这么演。
但想到监察院那些人的性子,尤其是楚臣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