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出里面有徐氏的手笔,只是牵扯荣阳大长公主,陛下顾念旧情佯作不知,端亲王亦是不想与之有所牵扯,只能拿兴国公府撒气。
只希望兴国公府识相些,憋的气往城阳侯府撒,毕竟这事稍稍一动脑子就知道是城阳侯府作的妖。
“咳咳。”绥亲王捂着嘴巴咳嗽两声,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陛下关怀的道:“待会让沈亭再给你把把脉,近日炎热就别到处跑了,若是想出去散心,待秋日天气凉爽了再去。”
“是。”
陛下又道:“无忧身体怎么样?你们两个可真是叫朕操心。”
“劳陛下挂念,还不错。”
陛下看着绥亲王欲言又止。
绥亲王眉眼舒展道:“陛下,臣弟自己去太医院吧,顺便走一走。”
陛下瞧出来绥亲王不想听,于是道:“行。”
待绥亲王离开,陛下又叹了口气。
“老五这身体真是……母后养的时候也挺精心的,怎么就是不好?”
“还有老七……”
“陛下,端亲王求见。”
陛下:“……”
不是才走吗?怎么又来了?
“传。”
端亲王十分理直气壮:“陛下,臣弟想和您促膝长谈。”
陛下:“……谈什么?”
端亲王:“北地军需。”
陛下无语:“这不是都说过了?如今太平盛世户部库银皆用于屯田水利交通等工部建设,非是朕不给,实在是没有。”
端亲王:“陛下,您也别说臣弟不让您省心,为了您能过个好年,臣弟年前可憋着呢,年后因着阿识的事情又拖到今日,臣弟觉得此事不宜再拖,还请陛下详查!”
端亲王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奏折,厚厚的一打,一看就非常有分量。
陛下挥手让柴录将东西呈上。
“什么东西这般郑重。”
端亲王:“这是北地近十年来的军需供给,请陛下过目。”
陛下:“……”
你这是要和兴国公府刚到底了啊。
众所周知兴国公世子周巍任兵部左侍郎,掌管军需司,负责各地军需供给,若是这上面出了事,他第一个就跑不掉。
不过事关军需供给,陛下也是认真的,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,越看脸色越沉。
端亲王自己找个地坐下,仿佛完全没看到陛下阴沉的脸色。
“柴录,你去一趟兵部,将这十年里军需司的所有账目都带回来。”
“是!”
关于端亲王越想越气要将兴国公府给掀了的事情还未传出,于是宫里得知了端亲王动手打了兴国公的惠妃娘娘气的眼睛都红了。
惠妃娘娘气不过带着人直奔雍华殿,却被守在门外的太监拦住了。
“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!”
殿外的太监规矩行礼:“娘娘息怒,陛下正在里面议事,无诏不得入内。”
惠妃娘娘脸色一阵青白,却又不甘心这样就走。
她这些年盛宠正浓,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冷待。
“你进去通传陛下,就说本宫挂念陛下,来看看。”
太监垂眸,仍旧道:“娘娘请先回吧。”
惠妃娘娘立刻横眉,美目间皆是怒火:“本宫就是要进去!看谁敢拦!”
惠妃娘娘说罢就要闯进去,一旁的带刀侍卫直接抽刀以对。
惠妃娘娘:“……”
原就是来发泄不甘的,这会又受了一肚子的气,她竟生生的把自己气晕了过去。
太监实在无奈,只得从侧门进去小声与柴录的徒弟林寻禀报。
林寻瞧了眼脸色怒沉的陛下,只当是积德了吩咐太监将惠妃娘娘送回宫,然后找太医瞧瞧。
盛京的消息,尤其是宫里的传的自然不慢,柴录才带着人将东西带走,紧随其后兵部尚书,侍郎就都跟着到齐了。
而柴大总管带人去了兵部带了东西出来的消息也不胫而走。
这时候距离孟辞归从京兆府出来也不过三个时辰。
只是吃了饭睡了一觉,事情就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了。
孟辞归不禁好奇:“殿下还做什么了?”
孟辞归猜到端亲王进宫是为了孙不理的事,闹一通也是为了打消陛下的疑虑,至于后来又去了一趟,实在是猜不出来了。
顾识想了一下,道:“之前我接手漓川军部分事宜时,父亲给了我一本册子,是关于近十年来漓川军实际到手的军需明细,应当是为了这个事情。”
孟辞归:“这事一直没提?”
孟辞归还以为在端亲王府入京的时候就已经与陛下摊开说了。
军需不够总要争取,若是不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