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国淳朴且聪明的劳动人民总是有着无人能比的创造力,比如手搓土步枪或者土猎枪。
“这个,”劳铤从更深处推出一个比正规的小了不少的迫击炮“一个当过兵的老乡上缴的。”
当时那个老乡和一个年轻人一人背进来一个玻璃丝袋子,刚倒到地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寻思他拿一堆破铁管进警察局干嘛。等老乡一言不发的组装出雏形的时候,在场民警吓得枪都拔出来了。直到老乡解释说,他以前当过炮兵,复原一会在家没事干就想着试试能不能自己做出了一个迫击炮,结果就是真的做出来了个还能打炮弹的。
老乡本来就只是想试着玩,就当做实验了,没想到居然还能用。但是他也没啥用,就直接推厦子里了,他孙子回村里玩给推出来了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。
他怕孙子捣乱就简单的拆了一下,结果第二天孙子就给组装回去了。他怕孙子找东西放进去乱玩,就赶紧打电话给儿子,让儿子回来接自己到警察局把东西上交了。
几人是边大致清点东西边听劳铤讲述的,听完以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能感叹一下我国劳动人民的创造力。
劳铤询问这些东西应该怎么拿,老张想了下四人开来的轻卡,决定把正规有编号的装在专用的木箱里放在每辆车的后排座位上,那些收缴或者手搓的就用大纸壳箱装放在车后斗。这样就算被人看到也很难猜出纸壳箱里装的是枪。
弓长伟和赵走又一人拿了一把霰弹枪守在车旁边,老张又从车里拿出黑头套让大家都带上。赵走又兴奋的手都在抖,眼里的兴奋之色怎么也藏不住,一直念叨着这是自己第一次拿到铁质的枪,没想到第一次拿的就能是真枪。
远远看过来,大概都会认为这六人是什么穷凶极恶到连警察局都敢抢的匪徒。
当然,这效果正是老张想要的。
有编号的枪并不多,一共就20把分了两个木箱装着。老张在收拾的过程中突然发现5个铁箱子,上面刻的编号让他感觉十分的眼熟。劳铤见老张看着那几个箱子,就问了一嘴。
“认识?”
“这应该是军队才会用的箱子和编号。”
劳铤点点头说没错,手上的活没停,但开始给几人说起她这些天的经历以及这些箱子的来历。
“这边的部队基本都撤走支援其他重点战略省市了,就连特警都被抽调了大半。这种情况下没有了部队的镇压,政府就直接瘫痪了。于是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破坏了这里的信号塔,我们警局试着维护秩序,但是不能对群众开枪的禁令没取消,我们根本就是束手无策。
在一次大规模冲突之后,大部分兄弟都受了挺严重的伤。老局长的腿也伤了,他叹了一会儿气就让我们原地解散,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,不用再来上班了。我一直住在警局,老局长知道我不走就把钥匙托付给我了。
警局里速食食品很多,我就用对讲机把雨语叫来了。我俩困了就回宿舍睡觉,饿了就来这边找吃的。前几天有几个暴徒闯进警局抢吃的还想欺负我俩,我拿手枪打伤了一个他们就跑了,逃跑时被我击毙一个,尸体很快就被附近饿极了的几条流浪狗拖走了。
我担心被报复,就赶紧去武器库里拿了把霰弹枪防身。看到里面那么多武器我就担心,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,这里的枪被暴徒拿走。所以我就联系上我师父希望他能派人来把这些武器交接走。”
这会儿老张已经打开了箱子,里面一水的九五式自动步枪。这些是义务兵最常用的枪,有些人两年里除了手枪可能就只能见过这个。
“这些都是驻守的士兵怕放在他们营地不安全送来的。”
劳铤打断老张即将问出口的话,继续道。
“有暴民带头冲进部队抢粮食,他们留队驻守的班长怕下次他们就会抢武器,于是派人把这些枪都转移到我们的武器库。我们武器库的保险门比银行的还厚,除非那些暴民能和拿炸弹炸两天不然进不来。”
“擅闯军事管理区违法吧。”
招财这句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犯蠢了,先不说这个一般不会被判死刑,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管违不违法啊,都有人敢为了口吃的杀人。
“那群暴民应该是有人指使的。他们什么武器都不带,而且冲进去以后只抢粮。没有命令驻守的士兵不能开枪,只能尽力抵抗,但是双全难敌四手,大部分士兵都被打伤了。”
“那子弹呢?”老张问。
“子弹箱太沉还显眼,而且他们没那么多人手。还有就是没有枪光有子弹也没什么大用,所以都还在他们营地。”
“他们……还在嘛?”招财问。
“已经断联一周了,当时我要给他们拿点吃的,他们不要。现在……可能……”
不用说下去几人也知道大概结局,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眶,沉默了几分钟,就算为他们默哀了。
“你们不是警局的人吧,我看你们手里拿的基本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