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苗苗兄弟稍安勿躁,我们现在腹背受敌,哪有心思盗洞挣钱呢,肯定是另有图谋,淡定淡定。”我解释道。
听罢他便不说话了。
梁鼎所说的聚贤阁,表面看起来与其他古玩行并无差别。
但进门一看守店的人,我就知道这店不是做古玩买卖的。
因为我进门之后,对方压根就没抬头瞧过我一眼。
卖古董,不向客人介绍兜售,反而等人主动上前与之搭话。
说明来这的人,都是有求于他。
柜台后的男人顶着地中海秃头,年纪看起来已过五巡。
衣着普通,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。
但待我走近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而清晰的土腥味,我就知道来对地方了。
“掌柜的,支个锅,烧柴煮菜。”我开门见山道。
秃头微微一愣,估计是没见过这么直接的厨子,不悦道:
“哪来的犊子?进来就说酒话?滚滚滚蛋!”
估计是看我俩岁数顶多都是刚成年,而且张嘴就大言不惭,秃头直接就下了逐客令。
想到馆子本就是灰色地带的行业,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做买卖,我只好说道:
“掌柜的我们说句桌底话,都是洞里的蚯蚓,管它哪头是头是尾,你家馆子出的菜,外头食客尝过才把我往这带,支炉烧水得了。”
听我说起圈里黑话,秃头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了些,将信将疑道:
“谁指的路?”
“大路四方走,仙人指路不看仙人,只管来的是哪方豪杰。”我避开话锋道。
“那你又是哪路神仙?”秃头又道。
“山脚的碎岩,托着大菜过西洋。”
秃头闻言托着下巴的手猛然一缩,差点一下巴砸在了柜台上。
“谁?你说谁?!再说一遍。”
“还有哪个姓石的货能过西洋?”我反问道。
“拉倒吧,那号人物至于派人到我这找洞钻?两小屁孩少在这认大头,一边玩去。”
我眉头一皱,寻思这秃头远比我想象中要精明,可谓油盐不进。
看来不露点干货,透点底,对方定然不会放松警惕。
“掌柜的,我实话实说吧,我们老板最近码头被人报假警,暂时封锁起来了,现在出不了货给客人,自然要派我们这些小的出来找货。”
顿了顿后我又继续道:
“再说石老板是什么狠角色不用我说掌柜的也知道,有点脑子的也不会去冒充他手下。”
“何况我只是来找锅,我出得起钱,你只负责提供锅,大家了无相干。”
听罢,秃头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秃顶,一脸狐疑道:
“石老板码头被封这消息都被他一手盖住了,你们能知道?”
“那天不过是传出几声异响,就有人举报我们这发生炝战,我当时就在场,能不知道吗?”
我随口道。
见我能说出具体的细节,秃头突然就来劲了:
“喔?那当天到底发没发生炝战?是谁那么大胆敢到石老板的地盘血拼的?”
“这我就不方便透露了,我们老板即便现在躺在私人医院,也再三严令此事不容外泄,哎!我又多嘴了。”
我故作不小心道。
“石老板原来还活着?我就说那群家伙在胡说八道……”
秃头突然自言自语起来,似乎想到什么,又马上笑道:
“行吧,原来两位是石老板的人,欢迎光临,我是这馆子的老板,马荣生。”
“原来是马掌柜,我们快马加鞭,快入主题吧,现在非常急着交货,赶紧给我们支口大锅出菜。”
我微微笑道,看样子对方已然相信我们是石中阳的人。
“好说,但馆子有馆子的规矩,支锅得看你们是打包还是堂食。”马荣生介绍道。
此言一出,我不由当场愣住,这规矩我可听不懂,只好圆滑道:
“还望马掌柜介绍介绍,毕竟我们老板也没试过这么紧迫地要搁洞里取急货。”
“那是自然,石老板做的是大买卖,哪用钻洞子。”
马荣生笑了笑,又道:
“打包,就是把菜带走,菜归你们。也就是得包锅,我们只提供锅,不保证锅里有什么菜,出了什么菜全归你们,我们只要锅钱和分成。”
“堂食就是纯当厨子,只炒菜不带走,出的菜归点菜的老板,由老板给你们分成,但同样要给我交介绍费。”
“但看你们这情况,显然是要包锅,不知道想要什么样的锅?我这应有尽有!”
虽然对方说得有些绕口,但我还是勉强听懂了。
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堂食模式,似乎另有说法。
“马掌柜,这馆子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