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!真以为我不敢动你!?”
汪楷佳威胁道。
我见状连忙拉住他提醒道:
“别啊汪总!老爷子可是黄村的灵魂人物,他说一句话没人敢不听的!你现在可是在黄村,要是动了他,今天就出不了村了!”
汪楷佳一听也是脸色凝重了几分,估计也想到了其中的利害之处。
这时又是一棍敲在了他背上,疼痛憋得他满脸通红,却是无可奈何。
“我真是给你脸了!有本事你跟我出黄村单练!”汪楷佳憋屈道。
“还单练!老子现在就跟你单练!”
“哎哟,有话好好说!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,哎!我这膝盖骨快给你敲碎了!”
“老子还要打瘸你!”
“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!”
在一阵追逐棒打,又是威胁又是求饶的人格不断切换过后,汪楷佳已是伤痕累累,身上是一处红一处紫。
反观黄驹老爷子还是精神抖擞,是越运动越精神。
“踏马的,这老鬼绝对疯了!你们带我见的什么人!快走啊!”
汪楷佳再也待不下去了,当场夺门而逃……
经过这一串劳累,恐吓,毒打过后,这厮彷如置身地狱,现在只想尽快出村。
不想赌档的人这时却追上了他。
“汪总,怎么走得那么匆忙,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。”韩成栋这会说起了风凉话。
这时我连忙来到汪楷佳身边,提醒道:
“你要出村,必须按他们说的来办。”
“知道了!不用你提醒。”
汪楷佳气愤道,便一瘸一拐地往村口赶。
此时他浑身伤痕累累,衣衫褴褛,还因为骚乱而蓬头垢发,活像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疯子。
村口已然停满了迎接他的豪车车队,但看着这厮走出去,似乎没有一人认出他来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!还不赶快扶老子!”汪楷佳无语道。
手下这才后知后觉认出此人,这会韩成栋却拦在他们身前,更有一众手下将村口围得水泄不通。
汪楷佳自然也知怎么回事,沉声道:
“把我要你们带的东西给他。”
“老板不行啊!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外人保管?要是出了什么差池集团是要出大事的!”
律师姜涛连忙提醒道。
“给他!他们就算拿到手了也不能怎么样。”
“是啊,我总不能拿去卖钱吧?寻思这也不值钱。”韩成栋笑道。
最后姜涛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交给了韩成栋,众人这才放行。
按照他和汪楷佳的规定,此物一个月后才能物归原主。
在这期间汪楷佳需要大摆宴席,平息赌档兄弟的心情,还要每人发个大红包,以表诚意,才能掩盖他出千的事情。
汪楷佳此时跳上车子,车门还没关拢就迫不及待地一脚油门扬长而去,看来是今天真吓怕了。
董叔看了韩成栋一眼,挑眉道:
“呵呵,今天大获全胜,回去清点战果!”
已经记不清上次我们大家一同喝庆功酒是什么时候。
今晚我们出租屋灯火通明,摆上了“满汉全席”,酒水更是放满了一地,耳边尽是欢声笑语。
“哈哈哈哈!你们今天是看不着汪狗那惨相,被玩得跟个孙子一样!”
“过程我没看到!但我知道半个村的黄村人都看到那厮落荒而逃!”
“对了栋哥,让他出千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完全没看明白!”
韩成栋听我这样问,直接探手摸向我的耳后,回手已经带出了一枚硬币。
“只是很基础的魔术手法。”他得意道,终于恢复了原先意气风发的神态。
“我还以为是董叔提前找机会藏的牌。”我恍然大悟。
我的耳朵后自然不会是有硬币,汪楷佳袖子里原本也不可能有扑克牌。
唯一能解释的,就是韩成栋在扒下对方衣袖时,牌已经藏在他手中,造成了牌从袖子里掉出的视觉差。
“今天我们对汪楷佳软硬兼施,先是带他到发廊让飘飘欲仙,对这个产业留下深刻印象。然后又带他到赌档,让他从此欠下黄村两根手指,最后让黄驹给他来了个下马威,可谓铺排妥当。”
董叔忍不住笑道,显然很满意这个安排。
“这下汪狗可得夹起尾巴做人,不敢那么猖狂了。”我说道。
“栋子,文件袋里的是什么东西,为什么汪楷佳那么在意?”
刘胖子这时也好奇道。
“他不在意的东西我们留着也没意义吧?”
说着韩成栋打开了牛皮袋,里面竟是清一色板正专业的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