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淼回乡省亲一事的风声不胫而走,传遍了整个兰州城。
兰州守备范进得知了这个消息,立马安排手下的人马,在方圆十里内清扫一切障碍,确保道路通畅无阻。
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,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家客栈前。
车帘掀开,陈淼和一群随从走下车来,进入了天字号房间。
与此同时,楼下的酒桌上,一桌人正吃着饭,突然间,一名轻纱蒙面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。
她径直走到了陈淼所在的那一桌,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,并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桌上。
&34;你们当中谁是吴下阿时?&34; 女子的声音豪气十足。
陈淼轻皱眉头,但还是客气地问道:&34;敢问女侠,找我家仆人阿时有何事?&34;
“既然他在你们这儿,那我就放心了。他老母亲,让我这个做小姑姑的带句话,放心得跟着陈大人,家中一切安好,勿要挂念。
还有他表哥托我带了一封家书,转交给他。
既然人在这儿,省的我再跑这冤枉路。青山不在,绿水长流,江湖再见了。”
奇女子挥了挥手,就这么走了。
留下一众一头雾水的人,看着吴下阿时。
允时耸了耸肩,拿起书信,小心翼翼地拆开。
允儿,你已离京多日,在路上还习惯么?当你看到这封信,小姑姑已经找到你了,放心,她会暗中护着你的。
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哥哥甚是想念,雨儿可想哥哥,有空给哥哥寄信,我在家里等你回来。”
读完信件后,一身随从打扮的允时,咿咿呀呀的打着手语,告知信中的内容。
一众人安静地看着随从打着手语,很是认真。
除了那个管家装扮的年轻男人,心不在焉,思绪不知何时飘散到了数里之外。
允礼从那姑娘进来,眼睛如同蜜一般黏在了人家姑娘身上。
他的心上人虽然没有分一点眼神给他,但是他知道,她的心里是在乎他的,不然也不会特地戴着生辰时送给她的玉簪。
突然有个官兵打扮的人,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客栈,对着张大人耳语了几句,匆匆离开。
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吃完了饭,进了天子房。几个士兵驻守在外。
“刚从刑部传来消息,一听说我要回乡省亲,慎刑司的那个王八羔子张力像赶着趟似的,也要回乡省亲。
啧啧一看就知道是老张那个狗东西,又在想什么坏心思。看来这官银被劫案多半与他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也许,就是他培养的那帮死士做的,据当时到现场的县官说,杀手极其残暴。
手脚都砍的七零八落的,没有一具全尸,眼睛也相继被刮了去,很是恐怖。
普天之下也只有他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能做得出来。”
一个年轻的手下很是气恼,不小心踢翻了桌边的熏香。
“不好,这香有些怪异,快开窗。”允时捂住了鼻子,连忙脚踩灭了熏香。
太子眼疾手快,打开了所有的窗,微风轻轻吹过,片刻恍惚的人,恢复了清明。
“咳咳……好险!刚才差点着了道儿,若是没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啊!”允时心有余悸地说道。
太子皱起眉头:“是啊,这些家伙越来越肆无忌惮了。
不过,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,接下来得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他们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表示赞同。
突然有两个黑影翻窗而入,跪在了太子脚下。
“主子,刚刚得到消息,最近京城附近出现了一伙神秘的组织,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大事。”
“哦?神秘组织?有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吗?”太子问道。
“目前还不清楚,但他们行事谨慎,暂时还未露出马脚。”手下回答。
“殿下放心,我们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,一旦有风吹草动,立刻汇报。”另一名手下保证道。
“嗯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太子挥挥手,黑影跳窗而出,消失无影无踪。
“希望一切顺利吧……”允时轻声自语。
“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兰州,这厮倒是有本事,想来个一石二鸟,毁尸灭迹。”
陈淼定了定神,扶着桌子愤怒地说道。
“好一个一石二鸟!我就不信了,他张起能一手遮天。
既然暴露了,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去。
让人去打探打探,张力现在何处,他不是要回乡省亲么?
咱们跟他汇合,路上出了岔子,他责无旁贷。”
太子倚着窗看向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流,冷静地分析着局势。
“太子哥哥说得对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既然那些鼠辈想来阴的,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