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婉咬了咬嘴唇,口不对心的说了句:“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,我又怎敢生她的气,况且娘娘今日只说了让妃嫔们努力为陛下开枝散叶,并未多说其它。”
萧明渊心中微叹,手指摩挲她的唇瓣,轻声说道:“朕知晓你心中有委屈,只是晩晚,朕对母后和太傅有过承诺,皇后又和我一同长大,我和她即便没有夫妻之情,也有兄妹之谊。我可以禁足她,但她必竟是一国之母,只要她不曾真的犯下不可饶恕之罪,这后宫我还是要交给她管理的。”
说完这话,他看着月婉有些黯淡的双眼,认真说道:“你日后进出都把碧荷带着,朕还安排了其他人。你若受了委屈,随时可以找朕告状,朕向你发誓,决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。”
月婉看着他的双眼,心中百味交杂,真说信他,她是不敢的,帝王之宠爱如天上之浮云,但此刻,她又不得不依靠着这份宠爱。
她微微垂眸,轻声道:“妾身谢陛下。”
萧明渊似乎察觉到了她心中的那一丝犹疑,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晚晚,朕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,但朕会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朕的承诺。”
月婉也不想多说,轻轻点头,推了推他:“我饿了,我们用膳吧!”
两人重新坐下用膳,这次换了桌正常的菜色,萧明渊对月婉爱吃的菜早已了如指掌,不时给她挟些。
月婉嘴里细细嚼着菜,偶尔眼睛望向他,那股憋屈感似乎也渐渐消散了。她有些自嘲的想,堂堂天子,长的丰神俊朗,又愿意低下身段讨她欢心,让外面的人看了怕是要惊掉大牙,若是知道自己还不领情,怕是会觉得自己不知好歹吧!
想到这里,她故意指了个离他们最远的菜:“陛下,我要吃那个。”
站在角落里的成安眼睛都要瞪掉了,萧明渊却丝毫不以为意,笑着起身亲自为她夹了过来,还温柔地说道:“慢些吃,别噎着。”月婉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,脸上却继续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。
这时,殿内突然传来脚步声,然后是小太监的禀报声:“陛下,华阳宫来人说五皇子哭闹不休,想请陛下去看看。”
萧明渊眉头一皱,看了眼还在用膳的月婉,沉声说道:“德妃是怎么当母亲的,五皇子不舒服不去请太医,朕去了难道就会好。”
月婉轻轻放下筷子,柔声道:“陛下,小孩子哭闹或许是真的想您了,您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萧明渊有些不悦地看着她,说道:“朕在这里陪你用膳,哪也不去。”
月婉浅笑一下,劝说道:“陛下,五皇子也是您盼来的血脉,年纪又小,您去瞧瞧也是应当的。”
萧明渊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站起身来,对着月婉说道:“那朕去去就回。”说完,便随着小太监匆匆离去。
静梅和素莲看陛下走了,有些担心的望着月婉,月婉却不在意的示意她们也来吃,那苦瓜宴已经浪费了,总不能这一桌也撤了吧!
静梅和素莲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,陪着月婉一起用膳。月婉看似若无其事地吃着菜,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她知道,在这宫中,皇子的地位举足轻重,萧明渊对五皇子的在意也是理所当然,而且随着更多皇子的诞生,像这样的事情只怕还会发生。
所以,不要以为自己会是他心上最重的那个,在这深宫里,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倚靠。
另一头,萧明渊急匆匆的赶到华阳宫,一进殿门,就听到五皇子的哭声。
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,快步走到床边,只见五皇子小脸通红,泪水挂满了脸颊,小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。
德妃在一旁焦急地哄着,却无济于事。萧明渊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五皇子的额头,倒是没有发烫的感觉。
“可请太医看过?”他沉声问道。
德妃脸上也挂着泪水:“回陛下,妾身已差人去请了,应是快到了。”萧明渊微微点头,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五皇子身上。
不多时,太医匆匆赶来,一番诊断后,太医拱手道:“回陛下,五皇子这是积食之症,所幸并不严重。臣会开一些消食化积的药方,让皇子按时服用,再让乳母注意些饮食,调养几日便可痊愈。”
萧明渊皱紧了眉头,示意太医赶紧去做,又望向德妃,沉声道:“怎会积食?平日里你们是如何照料皇子的?”
德妃脸上的泪水更是汹涌,她有些委屈的说道:“五皇子是妾身亲生的,妾身照顾的尽心尽力,只是这孩子偶尔贪嘴,妾身一时没看住,才让他多食了些,妾身真的知错了,陛下。”
萧明渊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皇子身边有乳母,都是精挑细选的,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,你是不是又擅自做主了?”
德妃羞愧的低下了头,声音也变小了些:“妾身只是怕五皇子和我不亲近。”
萧明渊看着德妃这般模样,心中的气恼也消了几分,语气略微缓和地说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