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营地的石玄正进了营房,都是自家族人,见石玄正回来了,也都起身围了过来。
“大侄儿,咋样?是不是要开打了?”石仲达也是猴急的问道。
“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,你想跟谁打?”石玄正也是无语。
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来了就不干事吧?”石仲宽有些无奈。
“大家准备三天的干粮,我们先去侦察周边敌情。”石玄正道。
“终于是有事干了。”石仲春有些兴奋道
“春哥,看你这模样,有点像发春了!”石促达也是打趣道。
“去去去,你才发春,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石仲春回了一嘴。
“哈哈哈,我们春哥现在也能讲得出成语了。”旁边的族人跟着起哄。
“玄正,除了你们这些族人,就不叫其他人了?”跟着来的张大牛也是问道。
“不用了,有我们三十五人就足够了。在回来的路上,我琢磨了个大概,我们是从北面来的,我们现在的营地离之前被埋伏的地不远,我判断:北面肯定没有敌人,剩下就是东面南面和西面,西面呢有条大河,他们几万人肯定不会过河,所以敌人肯定就在我们大营的东南两个方向。”石玄正分析道。
“那你在议事营帐怎么不跟虞校尉说?”张大牛问道。
“哎呀,刚才不是在回来的路上,边走边想,才想到的嘛!”石玄正俏皮的道。
“那你赶紧安排,别误了事!”张大牛说完就出了营帐。
“各位叔叔、叔爷,准备行装,一个时辰后出发。”石玄正道。
……
“这小子头脑不简单,遇事冷静,善于思考。”虞世南听了张大牛回到议事营帐的汇报。
“按他的分析,这土族人应该就在东南两个方向,不知道是在哪个大山里藏着。只要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就好办了。”张大牛心里也有了底。
“嗯,我们几个校尉都没有在这山林作战的经验,所以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,你去请几们校尉过来,既然有点头绪了,就得安排一下,现在哨岗要向东南两个扩远一些。”虞世南毕竟有带兵经验,当有了线索,也是当即有了决定。
“诺!”
不一会其他校尉就到了议事营帐,虞世南也不多作解释,当即说道:“各位,大家现在去安排,把东南两个方向的哨岗往前移十里,配合石玄正的侦察,同时多抽调几队人马,在哨岗附近干掉土族哨兵,不能让他们窥探我们的动静。”
“诺!”毕竟被别人打了个埋伏,洛青和李春来心里即便不爽,也得暂时忍住,还是要以大局为重。
石玄正所在的营帐。
地面铺着一张简易的舆图,他拿着一只炭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,不停的说做什么。
“达叔,你跟春叔还有十个叔叔、叔爷,准备简易的竹筏,傍晚天将黑的时候,你们乘着竹筏顺水南下二十里,然后向东与我们两日后在这里汇合。”石玄正在地图上指着一处名叫大河镇的地方说道。
“我们不走官道啊?”一个族叔问道。
“走官道,想屁吃呢?这是侦察,又不是去逛街。”石仲达趣味道。
“记住,大家尽量隐密,不要轻易暴露身份,少走大路。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侦察土族人的主力营地,其他的暂时别管。”石玄正叮嘱道。
“知道了,真啰嗦!娘们叽叽的。”石仲宽习惯用语。
“好了,达叔你们去准备,我带另一队现在就出发了。”石玄正道。
山林的侦察任务不比平原,平原可以骑马,山林的侦察就只能靠两条腿,石家族人从小开始训练,既能上山打猎,又能下河摸鱼,所以他们在进新兵营第二天的训练便被发现了,石家族人在身体综合素质上是强于绝大多数人的。
石玄正十几个人向东钻进了树木,每三人一个小队,间隔十几米,并排前行,有时遇到悬崖就集体通过,过了难走的山路又分散,这样的好处就是不会被对方暗哨发现一锅烩了。林子里有时会踩中猎人放的兽夹,还好他们有经验在小腿上绑几根硬质木棍,要不然就有苦头吃了。
钻山林总是枯燥无味的,只有猎人在想着硕大的猎物时,才会感觉兴致勃勃,浑身充满力量。石玄正他们不是在打猎,但比打猎有干劲,还有些紧张,这可是要丢命的事,开不得玩笑,石玄正在训练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,战场上命是第一位的,只有保住命你才能杀更多的敌人,只有保住命你才能救战友,但需要你拼命的时候,命又不是第一位的。
所以当他绕来绕去讲这些道理的时候,很多人是不懂的。当这些人钻进山林后,有人开始慢慢领悟了。
因为,突然传了几声鸟叫声,瞬间他们就更紧张了,这是他们的暗号声,说明前面有情况,石玄正他们寻声而去,他们发现前方有几个手持长刀的土族人,坐在一起喝着谈话风声,十分快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