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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说盲人的感官特别敏锐，尤其是听力。
&34;你很聪明。&34; 林晨曦蹲在她面前，递给她一盒糖果和盲童专用的书籍。杜小燕轻柔地探索着这些物品。发现它们是她喜欢的，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，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犬齿，显得相当可爱。
&34;谢谢你，念姐姐，也谢谢你之前救了我。&34;
&34;是我被祁缙救了；我不值得你的感谢。&34;
林晨曦纠正了她。她自己是被祁缙救的；她不应该得到杜小燕的感激。
然而杜小燕坚信，&34;如果你没有带我走，他不会救我。&34;
尽管因果关系可能是正确的，但她在如此年幼的年龄能够如此清晰地理解这一点令人惊讶。
&34;至多，我扮演了一个次要角色。真正救了你的人是他。&34;
&34;我会好好感谢他，也会好好感谢你，姐姐。&34;
出于某种原因，被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感谢感觉有些奇怪。 林晨曦微笑着说： &34;没必要感谢我。只希望你健康快乐地成长。&34;
&34;我再也长不大了&34;
&34;什么？&34;
她不明所以的陈述让林晨曦困惑，但杜小燕选择了回避回答，轻轻地摇头， &34;没什么。&34; 突然，她平静而深刻地凝视着林晨曦的眼睛，问道： &34;姐姐，你相信山鬼吗？&34;
在那一刻，仿佛她能看见，准确地与林晨曦的视线相遇。
林晨曦没有回答。她怎么解释？实体确实存在，但对于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说，知道这一点并不一定是好事。她的父母就是因为信仰山鬼而去世的。她不应该跟随他们的脚步。
&34;我并不是生来就瞎的。妈妈用我的眼睛交换来救我弟弟。山鬼拿走了我的眼睛和我弟弟的理智。&34;
突然，杜小燕指向她的头部，空洞地笑着， &34;他的头脑是空的。&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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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34;空虚？&34;
林晨曦的瞳孔收缩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。 杜小燕看不到林晨曦的表情，但她能从她的语调中察觉到一些。 杜小燕低下了头，咬着苍白的下唇。 经过漫长的时刻，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说道： &34;弟弟出生不久后，他病重了。妈妈带他去了几家医院，但都治不好。我们没钱，爸爸提议或许可以向山鬼祈祷。于是，他们都向山鬼许愿……&34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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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用人祭来治愈杜子成的病？难怪仪式被中断时，他们如此疯狂，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“姐姐。”
这时，杜小燕突然紧紧抓住林晨曦的手，凑近了，压低了声音，“我弟弟是怪物。”
她的语气坚定果断，没有犹豫，也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。
怪物……？然而，当杜小燕被父母绑架时，她弟弟杜子成用虚弱不清的声音向林晨曦求救，希望她能救出他的姐姐。这样一个无辜的小孩，真的会是怪物吗？
若不是他提供的准确信息，林晨曦他们那天根本找不到许欣和杜小燕，后果不堪设想……
林晨曦不认为杜小燕的判断一定正确。她或许没有看到全部。在她看来，她的弟弟是导致她失明的罪魁祸首。她憎恨、怨恨他，这可以理解，特别是父母对弟弟的偏爱，可能加剧了她的仇恨。
“那你恨你的弟弟吗？”林晨曦轻轻抚摸着杜小燕的头发，温柔地问道。杜小燕并没有立即回答。她停顿了一下，然后摇摇头，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说着，她的眼神变得柔和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。她的眼神平静，“但是他总是把糖果留给我。”
林晨曦一眼就认出了这颗糖。这是她给杜子成的糖。她没想到杜子成会转手给杜小燕。也许他并不知道糖果是可以吃的，但下意识地，他把最好的给了姐姐。
“这说明你弟弟关心你。他是你剩下的最亲近的家人。你们应该彼此支持，好好长大。”
林晨曦温和地说，不确定杜小燕是否在听她的话。
和杜小燕待了一段时间后，林晨曦向她告别，准备离开。刚站起来，杜小燕突然抓住她的裤腿，怯怯地问：“念姐姐，你可以常来吗？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。”
味道？什么味道？林晨曦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，什么也没有。出门时，她随便穿了衣服，几乎没化妆，更不用说香水了。
后来，她又想了想。这个“味道”可能并不是她理解的气味，也许只是一种感觉。小孩子的感觉很敏感。父母的失去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，现在又要在孤儿院里面对未知的未来。下意识地，她在寻找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