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给我?”
黑暗之中,他压着嗓子,急得生气。
阮清央求着拉着他,可怜兮兮:“殿下,我怕……我怕……蚊子……,求求你……”
她声音又细又小,一丝丝的,往心缝儿里钻。
噗。
谢迟被她给气笑了。
死人你不怕,你怕蚊子。
他将阮清放了下来,“行了。饶了你。”
这时,头顶一道闪电,接着,传来隆隆雷声。
大雨将至。
“走,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雨。”
他牵着她的手。
“不找证据了?”阮清还打趣儿。
谢迟回头,认真道:“待会儿仔细在你身上找找。”
阮清:……
他凭着过去三年行军的经验,在黑暗的山林中,很快找到了一处不大的山洞。
两人刚钻进去,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。
这里说是山洞,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,尚能容两个人挤在一起。
但是胜在是高处,待会儿雨大,也不会被淹。
阮清这次进山,完全没有准备,穿着囚服,也没带药,被蚊子咬了许多处。
“可有药膏?”她这儿挠挠,那儿挠挠,手脚脖子,哪儿都痒。
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,“巧了,还真有。”
他是一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。
阮清伸手去拿,又被他举高,不给。
她便知道,定是没好事了。
“殿下,给我吧,痒死了。”她可怜兮兮央求。
他在黑暗中,与她挤在一起,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,“哪儿痒?我帮帮你?”
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,撞到铁门上了一样,也怼不动。
谢迟打开药膏,一股清凉的薄荷味。
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,找蚊子包,一面手指打着转儿,一面低声道:
“孤来时,仔细认真沐浴过了。”
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,害她差点被用大刑,就是在沐浴!!!
洗他的小谢迟!!!
阮清心里就咯噔一下,到底是逃不掉!
“我……,我没沐浴。好几天都没了。”她装傻。
可是,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,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,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,“阿阮……,阿阮……,宝贝……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