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悠着点?
他这是想她赶紧好了,没由子拒绝他,好再继续磋磨。
这一觉,阮清一直睡到月亮东升。
听着床边好像有人,以为谢迟又来了,一个激灵醒来,掀开帐子,见是香果儿,才松了口气。
“杵在这儿干什么呢?大晚上的。”
香果儿可怜巴巴,“姑娘,轿子……,又来了……”
阮清要疯了,“不去了,就说……”
她想装病。
但又怕谢迟听了,直接冲进侯府来了,到时候更麻烦。
于是只好道:“就说我睡死了,一直没醒,他们愿意等,就等着好了。”
今晚,她说什么都不去了。
全身又酸又疼,天又热得烦人,头晕脑胀,身上还带着伤,出得满身汗,粘乎乎的,说不清楚的难受。
可是,第二天一早,阮清就真的病了。
兴许是累得,兴许是天太热,兴许是跟谢迟在水里折腾的。
总之,脑门子烫的吓人。
香果儿急得直哭,“这可怎么办啊?”
翠巧儿要去找大夫。
“不必了。”阮清撑着爬起来,“来不及了,今天七夕节,我若是不去,皇贵妃娘娘那里,无法交待。”
她可以跟谢迟耍耍小性子,但是沈娇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,她想捏死她,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
阮清惹不起。
“可是……,姑娘你烫成这样,怎么去呢?”
“去柜子里拿些我早前焙好的药粉来,我随便吃点,或许能应付过去。”
阮清自小跟着娘亲摆弄药材,也经常给自己配些常用药备着,免得有点风吹草动就惊动侯府里的人。
她与这一大院子的人,越少瓜葛越好。
等到药吃了,又梳洗了一番,翠巧儿端来昨天谢迟送来的衣裙首饰。
阮清看了又看,觉得还是太招摇了。
她现在是个寡妇,又是去参加皇帝给太子选妃的七夕节。
到时候,有的是名门贵女争奇斗艳,她在那种地方,有什么体面好争的?
“算了,换了吧,把去年那套梨花白翻出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