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?”
时曼惊讶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他起身将时曼抱在怀里,浑身都是酒气。
时曼将霍世宴推开,“放手。”
“我不。”
霍世宴禁锢着时曼,心乱如麻,说他醉了,也醉了,说他没醉,也没醉。
身体无法支配,可脑子很清醒,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违心选择和白诺颜订婚。
“丫头,你只要说一句你还爱我,我就取消婚约,你真的想我和别人订婚吗?”
他双手捧着时曼的脸,深情地询问,期待时曼能说句‘还爱’。
只要她说句‘还爱’他愿意不顾一切地为了她对抗全世界。
时曼瞳孔冷漠,眼底藏着一闪而过的微颤,“不爱了,不敢在爱了,霍世宴原谅我胆子小,我想为自己活一次。”
他的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,“为什么?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?”
他委屈得就像个孩子,同平时冷漠寡淡的他完全不一样,他就像变回了当年的宋宴。
“你做得很好,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事,哪怕是从来不承认是为了我特地而为,我知道你为了我一定劳心伤神才找到股东们的秘密,为的就是帮我除去后患。
我也知道你为了我种了很多你讨厌的茉莉花,为了我把我妈妈照顾得很好,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。”
时曼抬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,这份感情让他们都很备受折磨,所以她愿意当个逃避的懦弱者。
“你都知道?”
霍世宴被酒精支配的身体有些恍惚,眼前的时曼有了重影,他依然认真寻找着时曼的眼睛,想要从时曼的眼睛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你知道我爱你,为什么还要推开我?现在我只有你了,我身边只有你了。”
他呢喃着。
时曼知道霍世宴是真的醉了,她嘴角上扬,“我们错过了七年,霍世宴我没有当年的勇气了,你现在是天之骄子,我已经没办法站在你身边与你同行,我们挣扎了这么多年,该结束了。”
她说着说着也哭了,有时候勇气很重要,七年前,她可以不顾一切地追在他身后,拼尽全力的想要跟他在一起。
那时候,她一心想要跟他在一起,就算再大的困难,多大的阻碍她也没害怕过。
她知道女追男很掉价,她也知道她会碰很多的壁,可为了他,她该做的,不该做的都做了,一心一意只为和他在一起。
也许是当年她透支了自己所有的勇气,现在才没办法做到不顾一切,一心只想逃避。
她爱不动了。
真的爱不动了,她早已在这份感情里精疲力尽。
霍世宴搂着时曼将头埋在时曼的脖颈里泣不成声。
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?不要离开我。”
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除了他的母亲,就是属时曼最重要,当年宋雅芝突然消失不见。
他的世界被时曼硬生生的闯了进来。
十二岁到二十二岁,整整十年,从外人,到哥哥,在到恋人,他一次次突破自己把她从心里不停更换着身份,但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。
时曼搂着他,亲手拍着他的背,“我也曾想过我们一定会是彼此最重要的那个人,你是我25年的青春,你留霸占了17年,可我们回不去了,我必须离开,这样你的世界才能回归到正轨,你的前途似锦,就当我是你人生中的过客吧,给彼此都留下最好回忆。”
她成熟了,长大了,知道什么是不可为,什么叫做苦果,亦是懂得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一定会有完美的结局。
霍世宴半掀开眼睛,搂住时曼吻上她的唇,很惋惜很不舍,一改平时的霸道和掠夺。
时曼愣是怔了一下,没有推开他,眼泪融入他们的口腔又苦又涩,她没有拒绝他。
她知道,这会是她与他之间最后的一次纠缠不清了。
这一晚他们很疯狂,霍世宴要了时曼好几次,最后搂着时曼累得睡着。
时曼躺在他身边,借着路灯看着他的侧脸,有些恍惚,抬起手顺着霍世宴的鼻梁规划写他的轮廓。
“再见了宋宴。”
时曼起身吻上了他的嘴角,一滴泪落在霍世宴眼窝上。
时曼起身穿好衣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,就当是给他一场梦,给自己一场梦。
随后她拨通了傅之余的电话,“抱歉,这么晚给你电话。”
时曼身穿单薄,站在阳台上,放眼望去白雪皑皑,她光着脚,站在雪上,任由刺骨的雪,冻僵她的脚。
对方声音清醒,“不晚,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。”
时曼诧异,“你知道我会找你?”
傅之余也没睡,他知道今晚时曼一定会找他,就一直在等。
他很清楚,时曼是不可能让自己真的变成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