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瑾宴正要开口,江環亦就又立马装模作样的接着道:“哎呀,我可是听说你那未婚妻跑了?”
沈筱椽走的这事其实还是很隐秘的,只是江家以前涉黑,多少有点儿门路,知道这事儿也不奇怪。
只是厉瑾宴听完他这话,憋了半晌,终于强忍下来没去揍江環亦,随手给自己烫了一下茶杯,然后倒杯茶喝了一口,故意做出最漫不经心的样子来。
“沈筱椽这事儿做得,多少让我觉得有点难堪,我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。”
江環亦才不信厉瑾宴的鬼话,要是真这么讨厌沈筱椽的话,他大可趁着这次机会,直接对外宣布,沈筱椽行事不端取消婚约。
不知道厉瑾宴打的什么主意,江環亦却灵光一闪,忽然想到了什么,坏笑道:“你该不会叫我来,就是想喊我帮你找沈筱椽吧?”
厉瑾宴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一声,缓缓道:“没错,她都人不在我跟前,我怎么找她算账?”
江環亦就盯着厉瑾宴,一脸坏笑,偏偏故意不说话。
厉瑾宴又镇定的喝了口茶,半晌后,见他还是这副鬼样子看着自己,他实在是被他看得有些忍无可忍了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来,一字一顿道:“江,環,亦。“
江環亦听后也不恼,反而像是忍耐不住,扑哧一声便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厉瑾宴只恨现在有求于他,不然他早就一拳打在江環亦的笑脸上了。
江環亦笑了半晌终于笑够了,自己忍不住心里感叹,着实是第一次看到厉瑾宴吃瘪,这心里简直爽快,临了还忍不住嘴贱调侃了一句:
“哎呀,没想到我们万年冰山的厉总居然也有动情的时候,你要是再不喜欢上一个女孩子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隐藏想法了。”
厉瑾宴忍着他的调侃,不耐烦道:“江環亦,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?!”
江環亦眼见这厉瑾宴脸色都变了,心里也有点犯怵了,忙收起玩笑的心思:“帮,帮!”
厉瑾宴见江環亦把这事儿应下了,就直接喊来了服务员点菜,看菜单上什么贵就点什么,全程压根都没问江環亦要吃什么,点完后,他抬头看着江環亦说了句:“你买单。”
“……”
江環亦被他这一连串的操作给震撼了,当场就有些愣住了。
厉瑾宴这是,在闹别扭了?
这个认知让江環亦多少有点儿风中凌乱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厉瑾宴。
——
普渡佛寺庙内。
胡须已经皆白的普灵大师,看着眼前的徒儿,有些无奈道:“唉,你最近总是这样静不下来,怎么能好好修行?”
傅慎言也觉得自己有愧于师父的教诲,可自己最近脑海中老是浮现出自己十五岁那年的事情。
傅家以前也是在内地的一个大家族后来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,接连出了两个不争气的子孙,险些败光了庞大的家产。
在几十年前已经有些衰败的傅家有幸的高人指点,说发家之路在海外,于是整个家族也就死马当做活马医,便都移居到了海外。
说来也是怪,这傅家举家迁移到海外之后,生意便蒸蒸日上起来,不过也没让那两个不争气的子孙再插手傅家的产业,他们倒也安稳的享起清福来,最后还无灾无病得了善终。
按说到了傅慎言这一代,彼时的傅家又变得家大业大起来,他已经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了,但偏偏不知怎么从小就体弱多病。
傅家的太奶奶眼见傅慎言病病歪歪的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活不成,于是就直接带他回了国,五湖四海的遍寻名医高人。
幸好遇见了正下山游历的普灵大师,大师见到已经两岁还在大人怀抱里的傅慎言,只悠悠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命格生得不好,是个无命之人。”
跟着的佣人听到这话本来想破口大骂,傅家太奶奶连忙制止了,急切的问:“大师,您看,这可有什么解法?这孩子还这么小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!”
说着傅家太奶奶浑浊的眼珠里就流出泪来,她这孙子孙媳妇儿都自小出生在国外,思想也开放,是不信这些说法的人,眼见傅太奶奶要折腾,又劝阻不了,就索性让她折腾。
傅家家大业大,其他人都有事儿要忙。
这次来的就傅家太奶奶和一个保镖及一个佣人。
这一路寻来,问了多少人都对言儿的状况束手无策,期间还遇到一些江湖骗子,差点害死言儿。
这一路走得她自己都快有些绝望了。
傅家太奶奶这活了大半辈子,眼睛最是毒辣,她一眼就看出这位大师通透的气质就不一般。
眼前就像忽然出现了片光亮,她只恨不得牢牢抓在手中,她紧紧盯着普灵大师,眼睛里充满了请求。
普灵大师沉思片刻,迟疑道:“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是这孩子前面三十年尤为凶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