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批阅奏折,成为储君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。
在这样的前提下,一个家族已然没落的后宫宠妃的分量
终归太轻。
眼看着陆婉芸抬脚朝着自己毕竟,舒窈便有些慌乱,她呵斥道:“放肆!谁给你的胆子与本宫如此说话!”
陆婉芸却轻笑一声,“珍晴妃娘娘这是什么话?我所言句句属实,字字为真,娘娘为何非得往我头上栽罪名?”
她越发靠近舒窈,硬生生的让其后退一步。
此时此刻,面无表情的陆婉芸,让舒窈想起了那日在庆国护国寺中,她拿着匕首将自己的脸毁容的情景。
登时,其脸色惨白,立即抬手捂住自己那被划伤过的侧脸,更是小心翼翼的按住眼角那颗泪痣。
陆婉芸见状却笑开,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我只是见着你头上有些纷乱,想帮你理一理凌乱的发丝儿罢了,您怎的这般反应?”
她忽而压低了声音,眼底笑意越发凉薄,“是吓着了?”
舒窈猛地一颤,跌坐在椅子上。
其神情隐隐存了惶恐,更是不敢再和陆婉芸对视。那日血淋淋的伤口和溃烂丑陋的面孔,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她憎恨陆婉芸,却也对她心存忌惮和恐惧。
否则,她也不会到现在才敢与其正面对上,选的地方,还是皇宫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