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翘心中一震,强撑着睁开双眼,干涸的血迹糊在眼睛边,看不清其他。
桑晚来救她了吗?
是她做梦吗?
慈钰惊慌的起身,发生了什么事情?星灵族怎么可能会有外人闯入?
她疾步走向雾翘,想都没想,扬手在她身上又抽了一鞭子,霎时,血流如注。
“贱人,是不是你将族中的进出入口告诉了外人?”
雾翘咬牙没有说话,不是她的幻觉,桑晚来救她了!只要再撑一会,桑晚一定能带她离开。
慈钰本来就看不惯她,当下更加生气:“吃里扒外的东西,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说罢,就想再打,这此她卯足了劲,大有不把人打死不罢休的架势。
鞭子带着劲风舞出声音,可想而知落在人身上会有多疼。
雾翘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,她闭着双眼,咬牙受着,慈钰这个疯女人,做事不管不顾。
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跟桑晚再见一面。
死不死的已经不重要了,桑晚能来救她,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“啊!”只听慈钰一声惨叫。
雾翘被温热的血液溅了一脸,预想中的鞭子没有落在她的身上。
她抬头看去,一名面容模糊的白衣男子正向她走来。
她努力想看清男子的脸,却是徒劳。
慈钰拿鞭子的手臂被齐齐斩断,躺在地上哀嚎着。
男子弄断了绑着她的玄铁链子,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。
雾翘靠在男子身上低低的笑了,声音沙哑:“你,怎么现在才来”
来人正是聂君远。
她本来想说,谢谢你来救我,话到嘴边,又变了样子。
话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期待。
聂君远的心揪痛,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,看着雾翘这凄惨的模样,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斩杀了为她报仇。
这些人怎么敢?
雾翘呢喃了一句:“好疼”
她靠在聂君远的胸口,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聂君远无措的抱着她坐在地上,从储物戒指中掏出桑晚给的救命丹药塞进雾翘嘴里。
他的手有些颤抖,像是即将失去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。
好在雾翘的嘴巴没有闭太紧,丹药入口即化,温润的药力迅速滋养修复着她的身体。
聂君远能感觉到雾翘的呼吸变得平缓了许多,稍微松了一口气。
脑中全是她那两句:
“你怎么现在才来好疼!”
聂君远的心被这两句话碾压拉扯着,戾气翻涌,急需找一个发泄口。
他拿了件干净的外袍将雾翘包裹住。
就在这时,其他伙伴们也进来了。
众人看到雾翘的惨状时皆是一愣,随后心底腾升气汹涌的怒火。
离澈一把将星灵族的族长甩在地上:“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么对她?”
他们也是现在才知道雾翘是女子。
男的也就罢了,他们的妹子,怎么能让人这么欺负!
贺礼龙骂骂咧咧的:“我们的人你都敢打,承受小爷的怒火吧!”
星灵族的族长慈辰子被砸了个头晕眼花,耳边是女儿的惨叫,触及到女儿的样子,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人抱住:
“钰儿,钰儿!你们欺人太甚!雾翘是我星灵族的族人,她犯了族规,自然要受到惩罚!你们凭什么管?”
贺礼龙:“凭什么,凭老子是你爷爷!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满地桃花开,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。”
桑晚面色阴沉,她从聂君远手中接过雾翘:“我先帮她治伤!”
聂君远松开雾翘,桑晚抱着人进入了混元珠空间。
慈辰子看着凭空消失的人,心脏颤了颤。
密室外面已经围满了星灵族的战士,把地下通道挤的水泄不通。
江吟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,他上前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星灵族族长道:
“我们今日来此就一个目的,就是带走雾翘,从此以后雾翘跟你们星灵族再无半点关系。”
慈辰子喂女儿吃下一颗丹药,止住流血的伤口以后,愤愤的说道:
“是雾翘让你们来的?她是星灵族的巫女,就算是死,也要死在星灵族!
你们擅闯我星灵族,残害我们星灵族的族人,此等做法与邪修有什么区别?
你们身为天命之女的辅将,不加以规束自己,迟早会招来祸患。”
姬无命就要发怒,被江吟拦下,江吟道:
“我们只是通知你,并不是跟你商量。以前她是你们星灵族的巫女,现在不是了。”
慈辰子半张着嘴,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。
这些人,简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