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晚没有抬头看梁思意,只柔声安抚被吓得不轻的小南乔。
随着“砰”地一声,小南乔又哆嗦了一下。
唐晚不是第一次发现小南乔很恐惧梁思意,不是那种因为自闭症对陌生人的恐惧,而是一种畏惧,一种害怕,还有一种忌惮。
可,这是人家的家事,而只是她一个保姆,就像梁思意说的那样,她会成为小南乔的妈妈。
唐晚无奈地叹了口气,轻轻抚摸着小南乔的头顶,说话的声音也轻声细语的:“别怕!乔乔,那个女人已经出去了。”
小南乔死死地攒着她的衣角,还是不敢抬起头。
唐晚心里泛酸,故意轻快地说道:“乔乔,我答应你,只要有我在一天,我都不会让她靠近你。”
小南乔缓缓抬起头,眼巴巴地瞅着唐晚,“是真的吗?”
唐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将小家伙搂进自己怀里,轻声安抚她:“当然是真的。所以,乔乔,你不用怕她,我会保护你。”
如果她的思思还活着,不知道会不会跟乔乔一样,这么喜欢黏着她!
忽然,小南乔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,像是积攒了许久的委屈。
唐晚愣了一下,任由乔乔趴在她的胸口。
又腾出来的一只手,掌心轻轻抚摸乔乔的头顶,柔声说道:“哭吧!哭出来也许会舒服些。”
这么委屈的小家伙,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!
她对梁思意,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恐惧感?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关系该有的。
难道……
一个可怕的念头,猝不及防地在唐晚的脑海里闪过。
她心里猛然一紧,柔声问道:“乔乔,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梁思意?”
听到“梁思意”三个字,小南乔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,用力地抱紧唐晚。
见小家伙不愿意开口,唐晚也没有逼她。
只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顶,声音又软又糯,“乔乔,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,好不好?”
小南乔依旧不作声,将脸深深地埋进唐晚的怀里。
唐晚弯了弯唇角,没有再说什么。
可她心里却想了很多,乔乔在梁思意面前的异常,难道秦陌北没有看出来吗?还是说,梁思意表现得太好了,让人没办法往坏处想?
好一会儿,小南乔才抬起头,眼巴巴地瞅着唐晚。
唐晚伸手抚上乔乔的面颊,又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痕,柔声问道:“觉得委屈了?”
小南乔连忙又垂下脑袋,用力地抿着嘴。
唐晚的心里酸酸的,胸口发闷,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在上面,“乔乔,我答应你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我都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小南乔愣了愣,抬起头,狐疑地看向唐晚,“你,你不怕她了吗?”
唐晚呼吸一滞,神色顿时变得紧张。
那个残忍的猜测,仿佛要从她的脑子里跳出来。
唐晚呼出一口气,垂了垂眸,故作不经意地说道:“乔乔,这个她是谁啊?”
一时间,又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似的,小南乔的面色变得惨白,拼命地摇着头。
唐晚微不可见地眯了眯眼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小南乔抱进怀里,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,安抚道:“乔乔,你要是不想说,那我们就不说了,什么都不说。”
良久,小家伙的情绪才稳定下来,她安静地靠在唐晚怀里。
下午的时候,唐晚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她带着一直在房间陪她的乔乔去院子里透气。
午后的阳光很暖和,落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,能明显感觉到阳光带来的温度。
刚一走到后院,就看到张管家在给佣人训话,都是陌生面孔。
唐晚突然想起这一路走过来,她没见到一个熟悉的佣人。
“你们要牢记,给你们发薪水的人是先生,你们要伺候的人,只有先生和小姐……”
张禄严厉地扫过眼前的几个佣人。
那几个佣人明显很紧张,但还是纷纷点头,要知道,这家的薪水是最高的。
很快,张禄就解散了他们。
唐晚就算什么也不问,也大概明白,之前家里的佣人应该都被秦陌北解雇了。
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如果一个佣人连这点都做不到,确实不需要再留下。
见到唐晚和小南乔站在不远处,张禄走上前跟她们打招呼,语气中略带了几分歉意,“小唐,你怎么出来了?感觉好点了吗?”
唐晚笑了笑,说道:“我从小体质就不错,淋这么点雨不算什么。”
“好了就行,小姐现在离不开你,还得你多操心。”
“张叔,您客气了。我从先生手里拿了那么高的薪水,照顾好小姐是